苏沐颜感觉自己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她受了很重的伤，直接昏了过去。
而在她昏过去之后，却还能看到外面发生的一切。
她看到一直很弱鸡的凌墨沉忽然气场全开，也不知道是修炼了什么歪门邪道，直接把他们周围的事物全部给摧毁了。
然后她还听到，凌墨沉在说她傻。
那个时候的凌墨沉，让苏沐颜极为的陌生，她从来都没有见过那样的他。
眼神冷漠而狠戾，仿佛从修罗地狱中归来的人。
直到凌墨沉弯下身子，将她抱了起来，她才猛地惊醒，然后大吼出声：“凌小弟，你敢碰你老大试试看！”
那正在收缩的修长手指顿了一下，有着薄茧的指腹下，已经依稀可见到青色的掐痕了。
凌墨沉一双冰冷的眸子微微眯起，他看着刚才忽然大吼大叫的娇小少女，然后才意识到，苏沐颜在说梦话。
果然是个麻烦。
五根手指只是顿了片刻，就准备再度收紧。
然而下一秒，沉睡中的少女不知道是梦见了什么，“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她抽抽噎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边哭还边说：“凌小弟你不要死啊，老大好不容易才有了你这么一个小弟，你死了我可怎么办？”
凌墨沉一怔，眸色稍暗，仿佛有着狂风暴雨在他的眼眸中缓缓汇聚，吞噬掉了以往的光明。
苏沐颜并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因为她梦到了她和凌墨沉被人追杀，而不论怎么逃，都没有用处。
最后，她没有能力保护凌墨沉，让他被杀害了。
她还梦见她抱着凌墨沉冰冷的身体哭得死去活来。
“凌小弟，你千万不要死，只要你还活着，你想做什么老大都会答应。”
“凌小弟，你说说话啊……”
“都怪老大，说要罩着你，结果没能保护好你。”
“凌小弟，我是不是很没用，什么都做不好，连自己唯一的小弟都保护不了……”
凌墨沉沉默地听着那一句句梦话，眼神变得复杂了起来。
他合了合手指，像是在犹豫和挣扎，但最终，还是选择放开了少女的脖颈。
而因为苏沐颜哭得太过剧烈，泪水将男人的整个手掌都浸湿了。
“原来还是个小哭包。”凌墨沉似是无奈，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就算是我真的死了，也不用哭成这个样子吧。”
此刻，他周身萦绕的冰冷之气已经褪了个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温暖。
很难想象，一个人在眨眼之间，就能随意地切换气场。
苏沐颜这个时候应该是已经从噩梦中退了出来，她的哭声也停止了，但脸颊上仍残留着泪痕，鼻子通红通红的。
凌墨沉的眸光顿了顿，然后伸出手来，用有些粗糙的指腹，一点一点地将那些泪痕擦拭干净。
少女的肌肤很柔软，不经意间，又印出了点点红痕。
她嘀咕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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