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看。
如今他也觉得烦。却和那时候的烦有点微妙的不同。
烦躁如一根丝线,穿过他的血液,沿着他的四肢百骸攀升,他攥着方向盘的骨节都捏出了白色。
两人在密闭的空间里没有说话。
车速平稳,随着车窗外风景极速往后掠过,裴世霄的车速越来越快,南又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扣上了安全带,抓住了顶上的扶手。
裴世霄在后视镜里看到他的动作,冷笑一声。
“怕我真的把你撞死?”他从鼻孔里嗤了一声,“放心,你还不值得。”
裴世霄将南又星送回了徐晨晨的公寓门口,南又星刚准备开车门,“咔哒”一声,裴世霄忽然把车门锁上了。
“麻烦开一下门。”南又星有点意外,装作以为是不小心锁上的样子,他知道裴世霄拉不下面子。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裴世霄像是下定决心似的,侧过头来,眼底布满了红血丝:“现在收拾东西跟我走,我就当所有事情都没发生过。”
“不了。”南又星低着头,兀自拽内拉手。
裴世霄脑门突突地跳,他咬着后槽牙,冷着脸弹开了车门,听到后车门打开的声音,他冷声道。
“你要是下了车,这辈子就不要想再回来!”
南又星没有丝毫犹豫地关上了车门。
“草!!”裴世霄抬手猛地砸了一下方向盘,不小心摁在喇叭上,顿时响起“滴”地尖锐的一声——
裴世霄赶紧打转方向盘往回走,起步时他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眼后视镜。
可是只看见了南又星的背影。
南又星已经打开公寓门进去了,以往明明是会站在原地目送他的。
南又星进门之后,躬身拿出了房间床底下的那个瓦罐。
温家妈妈打理得很细心,瓦罐被擦得噌亮,顶上还贴着土黄色的封纸封得严严实实。
“宝!你回来了!”徐晨晨开门的声音吸引了南又星的注意。他回头一看,徐晨晨如一只花蝴蝶似的,从公寓门口转了进来,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样子。
见南又星蹲在房间里,手里还拿着个瓦罐,徐晨晨好奇地走了进来。
“宝贝,这是什么?”
“槐花酒。”
南又星小心地将瓦罐放下,站起身来。
“晨晨,我今天搬走。之前谢谢你……还有裴世霄来骚扰你的事情,对不起。”
“啊?你……你已经知道了?不是吧,你已经遇上他了?”徐晨晨顿时被转移了注意力,一脸紧张地抓住了南又星的手。
“嗯。”南又星点了点头。
“……天!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徐晨晨拍了拍胸口,一脸的惊魂未定,那几天的阴影仿佛仍浮在眼前。
他抓着南又星一路倒苦水:“你是不知道啊,裴世霄是不是疯了啊!你走那天,他冲到我家,差点把我手都撅折了!最近他每天都在我家附近蹲守啊,那眼神就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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