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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舍看到她半点伤心与难过。
上千封遗书,从未寄出去,经多年岁月,纸张泛黄。
军中生活多艰苦,日日操练,已是无暇想其他事。
沈暮尧也自以为。
可每当漫天繁星,淅沥细雨,灿若晴空,午后黄昏,凛冽冬雪之时,他总会坐在寝室桌前,持笔描绘他深深刻在他脑海里那人的音容笑貌。
她的五官轮廓,她的一颦一笑,全数勾进那一张张素描纸间。
分开五年,从未停歇。
迟珈鼻尖发酸,眼眶发烫,渐渐湿润。
她指尖紧紧地攥着信封的一角,再无打开的勇气。
“你看阿尧他混不吝,其实他是个孝顺的孩子,唯独在你的事上忤逆我这个老头子。”
沈老爷子说:“阿尧找过我多次,想来也是瞒着你,他啊,不喜欢也不想你受半点委屈。”
在病房里,亦或是在那幢别墅里。
沈暮尧漆黑的眸眼定定地看着他,认真而又郑重:“爷爷,我这辈子只认定她。”
谁能想到,沈暮尧那么骄傲的人,也会为他人折腰。
将他最卑微的一面,剖开摊在面前。
祈求他所喜欢,所忠爱的人能够得到善意。
希望爷爷喜欢他那样喜欢他的姑娘。
也希望爷爷对待她,像对待自家人,念她,疼她,爱她。
给她一个完整,幸福的家。
沈老爷子长长叹了口气:“看到阿尧这样,我这个老头子怎能不答应。”
他们曾有遗憾。
最终,万幸他们未有遗憾。
迟珈低垂眸,眼眶潮湿,眼泪一颗一颗地顺着脸颊往下滑。
落入唇瓣,苦涩又甘甜。
手里攥皱的遗书封皮已被泪水浸透模糊。
“阿尧这孩子把这些全部从别墅搬到了老宅,我想他应该并不想让你知晓,他从小便是如此,心里想的只会做,从不会说出口。”
老爷子递给她纸巾,停顿几秒,他道:“阿尧还从那里搬回来几台冰箱,冰箱里装的全是彩色冰块,问他,他只笑,不做声。”
“迟丫头,你知道是什么吗?”
“阿尧那孩子还告诉我说,不能扔,那些冰块是要给你的。”
“你要冰块有什么用?”
迟珈走进冰室,里面放置着三台柜机冰箱,尽头,立着一台彩虹制冰机。
是当年她送给沈暮尧十九岁生日礼物。
迟珈想起她问制冰机还在不在时,男人漫不经心的模样,“不在了吧,多少年前的事了。”
可如今,彩虹制冰机仍好好保存。
那每台冰箱都贴着时间的标签。
冰箱里存放数不清粉色的冰块。
少年时,她曾对他说过。
“你要是想我了,就制作粉色的冰块。”
“这样,我就可以知道你每天的心情啦。”
原来,沈暮尧一直记得。
记得这个承诺。
那一个个粉色的的冰块,是他想她的证明。
即便她曾对他说了那样难听的话。
即便那时他们已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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