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到墙角偷偷看了一眼。

　　凯莎正在往她的储物柜里塞一个信封。

　　这实在惊人，安娜有那么一瞬间的空白，直到脚步声消失，她都还保持着惊讶的表情一动不动。几秒钟之后，安娜重新回到储物柜前，满脸呆滞地看着被自己拿出的情书发起了迷糊。

　　清淡的柑橘香和浅绿色信纸，就是她在幻觉中看到的那样。上面简短的告白并不复杂，每个单词她都认识，但在她脑子里组合过后，明晃晃地“我是傻逼”出现在了她的视野中。

　　她是傻逼。达米安是对的，那个小混蛋是对的，凯莎真的喜欢她。她出现了幻觉，而且幻觉成真了。她给自己写情书，这么长时间以来，是她在给自己写情书！安娜现在不知道是她疯了还是她真的有个喜欢她的朋友更让她感到惊吓。

　　达米安说得对，她要去检查一下身体，可能是哪个器官的病变导致了幻觉。

　　蝙蝠家的人，除了提姆时刻监控自己的健康状况——但也仅仅是监控，其他人都总是盲目觉得自己没事。安娜这是第一次主动去医院要求做个全面检查，在此之前，她只定期去看牙医——牙齿很重要。

　　“你确定我没病吗？”安娜看着汤普金斯医生，不敢相信地又问了一遍，“我觉得我生病了。”

　　“不...你没有，你很健康，我就没见过这么健康的人，”汤普金斯翻看了一下她的检查报告，因为被反复询问同一个问题并且要求做更多的检查而有那么些许无奈，最后她不得不说了句实话，“我觉得你更需要一个精神科医生。”

　　“你也觉得我疯了？我是说，我有些发疯的症状，但这不合理，”安娜将椅子拉近了一点，“我不可能突然就这么开始发疯了，你知道我的...我经历过更多，不会就这么崩溃。”

　　汤普金斯欲言又止，“呃...心理创伤的发作机制很复杂，我知道你很坚强，但这不代表你不会受到心理问题困扰。”

　　说真的，每个蝙蝠系成员都该去看看心理医生，尤其是蝙蝠侠。蝙蝠侠的孩子们甚至可以组一个茶话会探讨蝙蝠侠不合理教育方法对孩子留下的伤痕这个问题，说不定这会对他们有些好处。

　　“我没有心理创伤，医生，”安娜真诚地看着她，试图让她相信，“我把一个人砍成三段都不带眨眼的，也不会为此做噩梦，如果它在我梦里出现，我会把它再砍成几截。但是最近我一直在梦到我从未经历过或者是看到过的场景。你不会相信我看到了什么的，”

　　“恐怖程度堪比《闪灵》，真的。”她煞有介事地说道。

　　汤普金斯并非专业心理医生，她在一张纸上唰唰唰地写下几行字撕下来递给她，“她是个专业的心理医生，不少干你们这行的都去咨询过。听着，孩子，花几个小时去和她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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