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翕这才惊觉自己的失态，不由低着头，没有说话。
封陆离倒是游刃有余的朝宋嘉树拱了拱手：“宋长老不好意思，前段时间教了他几招拳脚，让他得意忘形了。”
宋嘉树剧烈的咳嗽着，根本来不及回话，等到封陆离带着乔翕离开了，那双猩红的眸子还在他的眼前不断闪烁。
栗敛和曾中看着宋嘉树咳嗽不止，连忙冲了上来，一左一右的扶住了他。
宋嘉树在小辈面前丢大了脸，恨不得立即昏死过去，忙不迭的与曾中、栗敛两人回去了。
乔翕被封陆离带回了他们暂居的小院子里，他的胸膛还在剧烈的上下起伏着。
在刚才他看见宋嘉树的那一瞬间他便觉得周遭的空气凝结了起来，原本被他可以封存的前尘往事全部蜂拥而出，呼啦啦的充满了他的脑中。
白头吟·五
那些他原本已经忘记了猩红记忆像是刺耳的钟声一般在他的耳边长鸣，那一瞬间他的唯一念头就是——杀了宋嘉树。
现在回想，乔翕依然想不起自己当时是如何走上场的，也想不起自己是如何掐住宋嘉树的脖子的。
若不是封陆离及时赶到，他可能真的要把宋嘉树杀了。
乔翕摇了摇头，就着封陆离的手喝了一口送到嘴边的茶，“抱歉，我没控制好自己。”
“无妨，”封陆离担忧的看着他，握着他的手，“只要有我在你就不必顾虑。”
乔翕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声音也软了许多：“多谢你。”
封陆离轻抚着他的后背，笑道：“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两人依偎着说了一番甜蜜贴心的话，突然听到了一阵“笃笃”的敲门声。
乔翕猛然抬头，哑着嗓子问：“谁呀？”
封陆离示意他不要慌张，起身开门。
敲门的人正是杜景行。
杜景行看见封陆离的一瞬间不由有些尴尬，转念又想起了乔翕的反常反应立即挤了进来，坐在乔翕身边，皱着眉，问道：“你怎么会和他起冲突？”
乔翕无力的笑了笑，只好把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番。
杜景行向来不怎么喜欢宋嘉树，他微微皱眉，思忱道：“他竟如此唐突。”
“哪里是唐突，”封陆离冷笑一声，“是太想表现自己了。”
杜景行哪能不知道宋嘉树的性格，但是封陆离无论如何也是个外人，对外他还是要尽力维护万竹宗的形象的。乔翕喝了口水，感觉自己的状态好了一些，这才道：“没什么，是我没有控制好自己。”
杜景行依旧忧心忡忡的看着他，轻声道：“阿翕，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
乔翕愣怔的看着窗外的月光，太阳穴隐隐作痛。
当年的事么……
他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忘了，可是故地重游，却才惊觉自己还沉浸在旧梦之中无法醒来。
“我从未想过宋嘉树是那样一个人……”乔翕轻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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