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06章 骑着骡马去罗马_贞观长安小坊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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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候补,手头的原始本钱就是五万文,也就是五十贯,通过官方贸易的名头,要每月挣回四千文,挣够一年了可以补官。

  当然,流外官居多。

  可区区不入眼的流外官,对于百姓都是不得了的大人物。

  贞观元年,京师与州县,以公廨田供诸司靡费。

  其后,因用度不足,京师官员只有俸禄与赏赐。

  于是,公廨钱重启,以与番邦贸易挣利钱,按衙中人员多少取月料。

  很合理,大唐与各番邦的贸易如何,看看西市那些频繁出没,肤色、眼睛、鼻梁、语言各异的商贾就知道了。

  不说什么万邦来朝,万邦来商还是很靠谱的。

  范铮想了想:“恐怕有点问题。长安、洛阳、广州、扬州、益州、沙州、凉州等地,实现这一条,还是不难的。”

  但是,很多窝在腹地的州县,他们一辈子连番邦人长啥样都没见过,怎么与番邦贸易?

  骑着骡马去罗马吗?

  “所以,十一年,又罢了公廨本钱,以天下上户七千为胥士。”

  按范铮理解,直白翻译就是:你们七千户打着胥士的旗号,可以稍微逾越律令,给我挣给公廨钱!

  上户嘛,不是豪强就是商贾,倒不至于承担不起。

  可谁不是逐利而行?

  上交诸司一文钱,势必利用给的便利挣回十文钱,这才是人性。

  老老实实用自己家产填补这个窟窿的人,不敢说绝对没有,至少是凤毛麟角。

  有番邦贸易的地方还好一些,轻易就能从中捞回来了。

  可那些没番邦往来的地方,胥士会承担这损失吗?

  当然不是,转嫁而已,更小的商贾、庄户,才是公廨钱息钱的实际付账人。

  “十二年,复置公廨本钱。京师七十余司,捉钱令史六百余人。”

  马周很惆怅。

  这个命题有点大,尤其是触动了各司的福利,范铮要是敢贸然插手,怕不得处处被扎小人?

  这个从武德年就留下的敝政,到了唐文宗的开成四年终于停了,可各衙开始捉襟见肘。

  结果开成五年正月,唐文宗病重,权宦仇士良、鱼弘志立了他弟弟唐武宗为皇太弟。

  唐文宗其实是一个挺悲剧的皇帝,虽有一番雄心壮志,奈何时运不济。

  国力衰退,想好好振作一把吧,朝臣的牛李党争,让宦官的权力更大了。

  想杀宦官夺权吧,甘露之变还被宦官反杀了,朝臣几乎快杀空了。

  想立太子吧,跟自带诅咒似的,立谁谁死。

  宦官仇士良表示:别赖我!

  一个是自己夭折,一个是你听信谗言幽禁,郁郁而终的。

  宦官只对权势感兴趣,对谁当皇帝,没兴趣!

  唐武宗收藩镇、破回鹘,清吏治、兴经济,对于各司靡费的缺口当然也心知肚明。

  会昌灭佛,除了唐武宗自身信道、佛教势力庞大等因素外,未必就与补公廨钱的缺无关。

  总而言之,这是个几乎蔓延了唐朝的痼疾,范铮这种最多拿粉刺针挑脓疮的小角色,就不要去碰这事了吧。

  搞不好,这个问题,能够把范铮给烧了。

  范铮叉手:“上官还是饶了下官吧,这顶帽子,范铮戴不起。谏议大夫褚遂良,言行刚烈,要不,上官还是找他?”

  《唐会要》里,还真是褚遂良提出了反对,然而没有用,时禁时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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