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436章 俊士_贞观长安小坊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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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6章俊士

  郦正义是有些清高,但再清高也是人,也要顾柴米油盐,也得在街坊四邻面前稍稍显摆。

  君子只是克制自己的七情六欲,并非六根清静,人活着多多少少会有点情绪。

  只是,目光移到驴背上,郦正义有点为难。

  传道授业,束脩便足矣,即便年节往来,也无须如此丰厚。

  但是,过于计较的话,内人、娃儿的口腹之欲咋办?

  范铮自然明白这种有节操文人的别扭之处,不由笑道:“郦先生为大郎之师,亦师亦父,大郎有好吃的孝敬师父、师母、师兄,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登门拜访,也是请郦先生严管大郎品行。”

  范铮不在意范百里日后成就如何,只盼他持身基本能正,三观基本如常,不能寡廉鲜耻。

  范家不是什么名门大户,脸还是得要的,不能公然玩二皮脸。

  台阶铺了,郦正义自然就坡下驴,引驴入庭院,一次拎下了两个箩筐。

  范铮估量了一下,自己勉强能做到这一步,却要吃力得多,绝对不如郦正义般轻松惬意。

  成体系的传承,就是比野路子强许多,难怪范老石极力支持范百里拜师呢。

  郦正义家没有仆役,凡事皆是他娘子亲力亲为,也不存在回避一说。

  师徒如父子,他家与范铮的关系,比通家之好更亲近些。

  即便路途极近,无须留下用膳,茶总是要奉的,一些小食也由郦正义的长子端给范百里品尝。

  “参见官人。”

  身高几等同于范铮的少年叉手见礼。

  范铮诧异地看了一眼,原来郦正义带到坊学的,是次子啊!

  “令郎是在哪里就学?”

  范铮抿了口茶汤,漫不经心地问道。

  郦正义笑了一下:“大郎刚刚中男,族学已没有什么能教授的了。”

  郦正义自己古板,不代表要求自家大郎古板,他也明白按自己的性子是行不通的。

  这世间,许多时候分不清黑白,它更多的是灰,让人灰头土脸。

  大郎要奔个前程,哪怕是吏员,县学或州学总得进去打一趟滚。

  难题在于,因为他当年的执拗,得罪了好些人,雍州州学、万年县学恰好都是老对头执掌。

  即便他愿意低下骄傲的头颅,对方也未必肯让大郎入学。

  还是当初年少轻狂啊!

  范铮垂眉想了一下:“国子监祭酒令狐公,与我倒是薄有交情,待耗磨日之后,我与他细说。”

  “四门学,我可以举荐俊士;律学、书学、算学不受庶人身份限制。”

  耗磨日指正月十六,此日官府不开仓、民间禁磨茶磨麦,张说的《耗磨日饮》提及。

  庶人,仅指良人;

  杂户、蕃户称色人,是没有权利读书的,除非你自己教。

  郦正义大喜,果然自己的精心授艺,还是有回报的。

  县学、州学的死对头们,你们拦不住我的!

  至于选择,还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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