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圣妩画着丹青的手微微一顿，她缓缓撩起眸子，睇着面具掉落半边脸庞都是黑色恐怖封印的少年。
“你自己都了，你不如他们，你凭什么觉得本尊能高看你。”
“偏心的人，是知道自己偏心的。”她毫不忌讳对于御尘冥和花凌酒的区别对待。
这话让怀瑾的脸色一白，不仅是因为圣妩的羞辱，更是因为她的话让他想起来了自己这些年卑贱如泥的生活。
“如果弟子强大了，师尊就会偏心弟子么。”
他不甘地抬眸看着圣妩，漆黑的瞳孔裹挟着一丝嫉妒，为什么御尘冥和花凌酒就能得到她的关心，同样是弟子，她对自己惜字如金，对于他们却是百般着想。
就因为御尘冥和花凌酒都是异世之人，有背后的东西么！
不是他在意圣妩的偏心，而是他想要得到同样的资源，那颗卑怯而又嫉妒的心想要得到一分公平，他明明同样可以达到和御尘冥一样的高度。
圣妩冷嗤一声，拿着手中笔，缓缓赤足走上前。
她微微俯身，左手捏住怀瑾的下颚，右手拿着染上朱砂的画笔，在怀瑾紧张的神色下，将画笔点在了他的眼尾。
“其实本尊也想偏心你，只可惜，你不够资格。”
两人距离十分贴近，几乎面庞之间只有三个拳头的距离，近的让怀瑾看得清圣妩那双浅色无温的美眸深处，是自己的倒影。
她的话令他呼吸一凛，还没等他什么，圣妩又颇为施舍般扔下一句话。
“若是你五年内能够达到十年之后本尊想要的成果，本尊倒是可以考虑考虑亲自教导你，看看你是否能比御尘冥有赋。”
怀瑾黑瞳一动，滚了滚喉结，看着圣妩绝美的面庞，眸色清醒。
“......什么成果。”
圣妩勾了勾唇，将画笔从他眼尾处挪开，看着那细微的泪痣，笑了笑，看着他的神色似有些恍惚。
还不等怀瑾想要自己查看她的情绪，她便微微起身，松开了她捏着他下颚的手，只留下一阵柔软的余温，让怀瑾有些不自在。
“等你......达到化神后期的时候吧。”
“届时你若有本事寻到本尊，本尊再看你的本事。”
罢，她丢下了笔，缓缓转身离开了。
而跪在地上的少年，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起身，他一抬眸，就看到了案牍上那张画像中的人。
没有具体的脸，只有一张大概轮廓，但是眼角却是有一颗泪痣。
是个男人。
怀瑾微微拧眉看了眼对面的镜子中，自己右边没有封印，已经颇清隽的脸庞眼尾上，被圣妩拿着画笔点上的一颗朱砂泪痣。
所以，她刚才是在画他？
不对，他脸上没有泪痣
怀瑾看着那张画，已经猜到圣妩离开不会再回来了，他看了一眼后，便转身走了。
没一会儿，一个偷般的身影悄无声息将那画偷走了。
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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