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门。
五姨太冲外面的警备厅人尖厉嘶吼，“杀人了，杀人了，门外面的是凶手。求求警官大人抓住凶手，不要让他跑了，他杀了人！”
五姨太扯着嗓子，像是疯魔了一样，瞪着通红的眼珠子，冲着紧关的门嘶吼，像是要生生撕扯碎了那枪杀大小姐的杀手一般。
大小姐对五姨太有恩。
五姨太那可怜的妹妹，早在昨天晚上时，就被大小姐的人从自己那酒鬼混子父亲手里救了出来。
大小姐还给妹妹安排了有着教会背景的女子学堂，让妹妹去学堂里念书。
在五姨太的眼里，这秦家上上下下几十口子人，全是吃人不见血的鬼。一个个自私自利的很，根本没有人情味。在这个没有人情味的家里，只有大小姐，只有大小姐心是热乎的。
这么好的大小姐，这杀千刀该下油锅的杀手，他为什么要误杀了大小姐。
不，该死的人不应该是大小姐，该死的人原本应该是……会长老爷。
五姨太的眼睛攸地盯向僵坐在病床上，一动不动像是块烂木头一样的会长老爷。
五姨太恨得眼睛通红，眼泪终于止不住地流淌下来，她心里痛得呼喊，“我可怜的大小姐啊，你为什么那么傻，你可知道，你舍了年轻性命救下的父亲，却是个心狠的狼。是一头连自己生的小崽子都会咬上一口的恶狼啊。你怎么那么傻……”
五姨太恨不能吃了秦会长的心都有了。
六姨太并着七姨太八姨太，三位姨太太惊魂未定，直到此时才定睛看清老爷身边的情况。
“天呐，是大小姐替老爷挡了子弹！”
“大小姐至孝至纯！”
“大小姐还有救吗？”
像烂木头一样僵颤颤地秦会长，终于转动了眼珠子。
他低头看着躺倒在自己的腿上，一动不动像是一具冰冷尸体的大女儿，眼底终于涌出了一股悲凉。
只是他的这股悲凉，不是因为舍了性命救自己的大女儿，而是悲哀自己今日身边围绕了这么多家人，有自己平日里颇为喜爱的姨太太，还有掌家的二太太……最后秦会长看向不知什么时候，躲避得很远的年轻时自己最爱的女人。
那女人还如当年一般秀美可人，可她却在自己大难临头时，不是坚定如当年的自己一般，可以为了她舍了性命只为能娶到她。
他的心中月，却舍了他带着自己的女儿躲得离他远远的，似是生怕被波及到丢了命。
他记得，她刚才还跟自己小声意有所指的哭诉，说是自己的病情越发的重了，不知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只望能在活着的时候看到自己的女儿能幸福。
她的命既然活不长了，却也没舍得扑上来救他。
反倒是自己一向看不顺眼，骂作蠢物的大女儿，豪不犹豫地扑到自己的前面，替自己挡了子弹。
秦会长眼底的神色灰暗不明。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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