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恐和焦躁,他几乎是低低的吼了出来:“走,回老宅!”
许眠被他的情绪感染了,不明所以慌乱的点了点头,也没问因由立刻跟了上去。
……
白白离开后,黑黑躺在床上一直没睡着。
他在翻来覆去的回忆着那句话——
“事到如今,你就多依赖我一些吧。”
光是这般想想,黑黑的脸就热了起来,但比脸更烫的是他心口的位置。
如果说方才那个吻是情之所至的一时冲动,那么这句话就是对方愿意负担他人生的沉重许诺了。
黑黑认为,单方面这般承诺的家伙,是鸡贼又自私的。
直球攻击,让人毫无招架还手之力…
毕竟人的心思不似可开合自如的窗户,有些窗一旦打开,就再合不上了。
恰巧,从小没爹疼没娘爱的他,又偏偏吃这一套…
虽然他嘴上从来不说…
黑黑想,白白这人矛盾得很,在他面前既表现得很坦诚,但又在奇怪的地方有所隐瞒。
比如他的面具。
这孩子,真的丑到让我看一眼都不可以吗?
算了,他不乐意就不乐意吧,他想藏多久我就能忍多久。
雨水哗啦哗啦的浇在玻璃窗上,此时已经近凌晨五点半,可暴雨的黎明天光暗淡,一点要天亮的迹象都没有,黑黑估摸着白白就算和许眠打架也该回来了,索性起床准备早饭。
当他把洗好的米放入电饭煲准备熬粥时,动作又顿了顿,那种熟悉的、不知今夕何夕的既视感又来了。
此情此景似在他生命的某时某刻发生过…
为什么人熬粥,为什么人准备早饭。
黑黑太阳穴隐隐作痛,他仔细的回忆,可偏偏记忆无迹可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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