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水。
杨柏霖眼里杀意纵现，龇牙看着对面的男人，手擦干净脸上的口水。
“没关系，你怎么对我，我会一一从你女儿身上讨回来！”
秦鹤峰一听这话，瞳孔猛然一张，激动的跳起来就要扑向对面的人。
结果他人刚离开凳子爬上桌面，整个人就如同被定住般，动弹不了。
监控室里想冲进房间里解救人质的狱警们看到这一幕，动作立马停下，缓缓松了一口气。
至于秦鹤峰为什么突然停下，还得归于杨柏霖手里拿着的照片。
一个穿着校服的青春少女，在学校大门口木讷的比着V字，显然是不喜欢拍照。
她那眉眼之间，与秦鹤峰相似极了。
秦鹤峰一眼就认出来这是自己的女儿，他缓缓从桌子上下来，上半身趴在桌上，伸出手向杨柏霖祈求着：“给我！给我！求求你了！”
杨柏霖面露微笑，伪善的面容下尽是冰冷的杀意。
“秦教授，有的时候我们为了家人，必须得牺牲、背负一些东西，不然你一番苦心就白费了！”
秦鹤峰紧咬着牙关，额头上暴露的青筋无一不是在显示他的愤怒。
“你还想让我做什么！我都已经做了你的替死鬼了，你还不肯放过我么！”
杨柏霖摇了摇手指头，笑容狰狞：“怎么能说你是我的替死鬼呢？咱俩是互惠共赢！这些年你在监狱里做的那些生意，你的那份我可是完整的交到你老婆手里的！不然你女儿能上那么好的私立学校？”
秦鹤峰眼角流过一滴热泪。
“那现在呢，我暴露了，所以你打算又要给我安什么罪名？”
杨柏霖捡起地上刚才因为冲突掉落在地的文件，又拿出一只笔放在桌上。
“签字！你签上你的名字，然后回去，好好睡一觉，最后永远别醒来了！”
听到最后一句话，秦鹤峰不可置信的瞳孔一紧，眼中热泪盈眶。
“你说过会放我自由的！！”他低声咆哮。
杨柏霖晃了晃手里的照片：“有人牺牲，有人才有自由！”
秦鹤峰绝望的瘫软在椅子上，望着对面的照片，又哭又笑。
“我想见她，让我见她，让我见她最后一面！我求求你！求求你！”
杨柏霖丝毫没有为他的痛哭流涕动容，只是面无表情的手指敲击了下桌面。
“签字！”
秦鹤峰在这声冷酷的回应中哽咽了许久，才颤抖的拿起桌上的笔在文件上潦草签下自己的名字。
杨柏霖满意的拿过文件，说了最后一句话。
“对了，你必须找个合适的人交接你的生意，如果到时候我发现账目不对，我可是会反悔的哦！那么你连给你家人奉献的最后一点价值都将没有了！”
他扬起阴冷的笑容，潇洒利落的离开。
留下秦鹤峰双目无神的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
而监控室里的大屏幕卡顿了将近五分钟的画面也终于流畅了起来。
上面时间与现实时间足足相差了两分钟，等狱警们将整个监控重新看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后，才放心的走进探监室。
“走吧，秦鹤峰！”
他们丝毫没有注意到，此时的秦鹤峰状态完全和刚才截然相反，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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