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前人的身份,以及自己的身份,她纵使心中有着无尽的怨念,也不得不将心中的怨念给强压下去。
说罢。
“所以.万事不能过急。”
因有着太祖皇帝朱元璋这个活生生的例子摆在最前面,他不相信白莲教会真的信他,毕竟与上位者谈信任,简直是痴人说梦,比妓女的承诺还廉价的东西。
听闻此言,良语神情突然一肃,半眯着双眸直勾勾的看了过去,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像是想到了什么,无奈的耸了耸肩,呵呵一笑: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要是某一天,你真的坐上了那个位子,苟富贵勿相忘。”
思索了片刻,她缓缓的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出来,轻轻的放在案台之上,轻声道:
“此令牌,想来王爷见多识广,肯定有听说过。”
“所以为了能有个信任的合作基础,我等则可先不要任何好处,哪怕中间为王爷办事所产生的一切费用,全都由我等自行承担,绝不会问王爷要一分一毫。”
朱高煦见状,抬步来到其近前,伸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之意。
“一旦王爷坐上了那个位置,成为天下共主普天之下还有什么,是王爷给不起的呢?”
“此事虽然老头子让我们两个人看着处理,但你知道暗中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吗?”
见着消失在门栏处的身影,一直坐在一旁悠闲看戏的赵王朱高燧,蹭的一下从软榻之上猛然站了起来,作势就要跟着往庭院外走去。
“结果.你这边就马不停蹄的让锦衣卫跟着别人的屁股后面,这般情况之下隐藏在少女身后的人会如何想我们,如何猜忌我们的真实意图?”
短暂的沉默思索了片刻,朱高煦将飘远的思绪给拉扯了回来,意味深长的瞥了她一眼,声音突然变的低沉、郑重了起来,道:
主要眼前这个事情,事关她背后杵着的人,虽她的身份也不差,但比起躲在她身后的人来说,还是差上不少。
闻言朱高燧愣愣的点了点头。
刚刚动身才走出两步的赵王爷,听着身后的呵斥之语,硬生生的止住了前进的脚步。
“怕是到了最后,至多就能够拿下方才的少女,其身后隐藏在暗处的白莲教的人,我们是一个都甭想抓到。”
“这事可是摆在了老头的案台之上了的,难道你还敢起歪心思,还敢与他们这些个家伙合作不成?”
对此,饶是她自认为相当的有涵养,不管发生什么大事,都能够做到遇事处变不惊,却也差点一时没忍住爆粗口骂人。
就这般情况在朱高煦看来,无非两种原由和结果。
“我可提醒你,清醒点,事情可万万不能够这般玩啊!”
麻了!
“王爷朝中对我等的态度,想来不用小女子多说。”
“既然话已经说开了,想要本王信任你也很简单.拿出你们的诚意来。”
“我王府周围的商铺、甚至是小商贩之中,很有可能就有混迹白莲教布置好的眼线。”
“白莲教能够存在这么多年在历朝历代围剿之下能够存活下来,足以证明这些人都不简单,个个都是人精、精明的很。”
“打草惊蛇、敲山震虎,鱼饵已经抛下去了,我们就静等他们咬钩,主动来找我们就好了。”
“今日之事.就像我方才说的那般,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该干嘛干嘛,一切跟以往一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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