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听错了?
邹言皱了皱眉头,继续向前疾走了两步,耳畔处很快又传来了老者的声音,更为清晰,他循着声音张望了过去,很快便是发现了这说话人,竟然是从河水中传来的。
“咕噜噜——”
秦淮河水其上缓缓冒出了气泡,继而破开水面,竟是一只丈大的乌龟。
邹言的瞳孔顿时一缩,咽了咽口水,伸手指了指:
“是你在说话?”
清水河神笑着点了点头,不过这笑容出现在龟首上,显得有些诡异。
“伱是何人?为何叫邹某为师兄?”
“老朽是临江渡清水河神,曾受陆师过指点,帮老朽断了神道香火锁链,遂一路沿东海走水路来上京,听陆师讲道的。既然邹先生为陆师门生,这一声师兄自当称得。”
“原来如此。”
邹言得面色上生出几分尴尬,却松了一口气。
在寻常人看来简直有违常理的一幕,亦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见多了,反倒是并未觉得惊讶。
“当不得河神师兄一称,不知龟.道友叫邹某何事?”
老龟的眼中满是艳羡之意的盯着面前的儒生。
方才他和此地城隍交谈之事,它可是听得一清二楚,未曾想到此人福缘竟如此深厚,能成为陆先生门生。
它也只是隐隐知晓陆先生现如今应该是居于不咸山的某处,于是试探性地开口道:
“邹师兄可知晓如今陆师身居何处?”
邹言心中一群草泥马奔腾而过。
怎么这一个个的都抓着自己不放?
这一刻方才后知后觉,自己不经意间的一个谎言,所需要承担的后果究竟是何等不凡。
他压下心中苦涩,叹了一口气道:
“恕邹某直言,陆先生恐不喜旁人打搅。”
“老朽知道的,只是邹师兄能否告知老朽一个大概的方位,老朽不会登门打搅陆先生,只是想要寻求一处临陆先生较近的地方,以求闻道。”
“这”
老龟静静地看着他,随后张口吐出了一颗盈彻的水球,递至了他的身前,厚着脸皮道:
“邹师兄,此乃一汪清水,虽没有城隍所赠予先生的那般奇效,磨成粉喝下去,却也可安魂养神,一点薄礼,还请邹先生收下——”
邹言:“.”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神色复杂地开口道:
“龟道友,这个邹某不能收啊,杨城隍那是根本没有留给在下拒绝的余地”
突然间有些理解了为何清官难做,实在是有些事情当真不好拒绝。
随后他将那汪清水恭恭敬敬的送了过去,斟酌了半晌,认真道:
“龟道友,仙缘一字,讲究的是一缘字,不可强求。”
“道友既不远万里从临江渡行至金陵,想来比谁都清楚这一‘缘’字的重量。”
“恕邹某直言,今日邹某若是收下这份薄礼,开了这个口子以后怕是更难做了,若是龟道友心诚,想来定然有属于自己的那份福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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