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谦站起身背过身去,努力平息心中的惊怒。
太后羞愧地注视着韩子谦的背影。心在变得冰冷的同时,也变得坚硬。
太后正要以韩子谦的妹妹作威胁,却听见韩子谦沉闷地叫了一声,“师姐。”
“你在叫我师姐?”太后心中欢喜。
“是。你是我师姐,是师父最得意的弟子。在我学棋时,师父经常提起你的天才和悟性。”韩子谦提起师父时,声音变得舒缓,“那时我以师姐为榜样。”
听到了师父,太后心中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念头快速消散,脑子里浮现出跟谪仙一样飘逸洒脱的白胡子老头,那些在师父的教导下在花园里学棋的日子。
韩子谦忽而转过身,手里放着一枚白色圆圆的药丸,“师姐,这是师父炼制的清心丹。可以短暂抑制师姐体内的寒毒,让你感觉不到疼痛,但一个时辰之后会失效,疼痛会加剧。你要吃吗?”
太后难以置信地望着韩子谦,她此时想不通韩子谦为何要她死,“为什么?是皇帝派你来的?”
韩子谦摇头,“并没有。我只是不想眼睁睁地看着师姐这般痛苦,最终沦为笑柄。不愿先帝蒙羞受辱。更不愿一向孝顺的皇上见到他的母亲这番模样。”
韩子谦摇摇头,“师父不会这样说,只会心痛,会劝师姐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此时太后服下的清心丹已经渐渐起了作用,太后的疼痛减轻了许多,面色沉静如水,理智在她脑子里占据了上风。
颇为不悦地打量着韩子谦,“你以为呢?”
太后抬起含泪的眸子,皱着眉头,“不,你错了。昨晚哀家一心求死,但是被人拦住。没有人敢让哀家死。哀家作为太后,主动求死是一种奢望。他们要哀家活着,哀家就只能活着。”
韩子谦语气淡淡,眉目间带着几分惋惜,“昨晚她在京的家人被灭门,妹妹江锦绣也被魏王妃刺死。”
太后移开眼神,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拉过被子盖在身上,沉默半天后,“或许会骂我不知羞耻吧。”
韩子谦低声说道,“假如师父还在,他一定很痛心。”
她开始为自己昨晚的荒唐感到悔恨恶心。她感觉韩子谦似乎知道了这件事。
面对摆脱痛苦的巨大诱惑,理智的牢笼并没有那么坚固,人性的外皮往往被掀开,露出里面最原始的兽性。
太后挑了下眉,冷笑了一声,“不到一个月,皇帝背着哀家破格给她晋升到了四品婕妤,还要怎么报答?一个商人女而已。皇家已经给了她滔天的富贵。”
太后心惊胆颤。但人有着对死亡本能的恐惧,越是将死之人越是如此。此前的各种不怕死的豪言壮语都化为乌有。
说的同样的话,想的却是完全不同的角度,表达着截然相反的意思。
太后疑惑地望着韩子谦:“何出此言?”
时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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