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毕竟血缘关系在这儿。”
白婳慢条斯理的说出这句话。
她的神态,和当年如出一辙。
一样的自傲自负,眼中没有其他人。
“当年的葬礼,是你的意思还是我爸的意思?”
白婳知道她肯定想问这个问题,都到了这个时候也没必要保留。
“我以前说过,我和你父亲不过是包办婚姻,我不爱他,如果不是阿明当时出事,我以为他再也回不来,我也不会那么死心的嫁给岑清慕,还生下了你,至于之后发生的事情,我承认是我对不起他。”
她口中的说的,是在邓明来到江淮之后和她厮混在一起的事情。
岑璇如今想起来那件事情,依旧觉得恶心反胃。
“我自始至终都没说过我爱他,在这场婚姻里或许我是有错,但也错的坦坦荡荡。”
岑璇听着白婳的话,忍住了反唇相讥的欲望。
“我提过离婚,但所有人都不同意,无论是岑家还是白家,他们都不会允许我们离婚,所以,岑清慕想了这个折中的办法。”
白婳的话也坐实了岑璇的猜想。
以白婳当年的疯魔程度,岑清慕最后也想放她自由。
所以才安排了白婳在他工作室自杀这条戏码。
让岑清慕的妻子白婳永远消失在江淮。
而白婳也将这场戏演的很逼真,甚至连岑璇都在不知情之中成为了这场戏的演员之一。
“清慕是个温柔善良的人,他能理解我的痛苦,所以愿意放我自由,我也说过有生之年我永远不会再踏入江淮,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但今时不同往日,我有我不得不来的理由。”
站在白婳的角度上,她唯一做错的事情,就是情不自禁婚内出轨了邓明。
可其他的事情,她从没做错。
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
在这点上,她从来坦坦荡荡。
“所以当年,是我爸放你离开的。”岑璇看着她开口。
白婳点头。
岑清慕在无休止的折磨之中,最终选择了放白婳自由。
“这些年,你真的再没回过江淮。”
“对。”
白婳十分确定的回答,让岑璇联想到白正元去世的时候。
那个一生要强的老人,临终的时候满眼含泪,握着岑清慕的手不住的道歉。
哪怕从前说话再怎么狠,可最终血浓于水,是自己养大的孩子。
老人家最后口中喊出的,还是婳儿这两个字。
只可惜,一直到白正元的葬礼结束,也没能再见到她。
甚至这些年,白婳连回来扫墓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没做。
“我的承诺有效,我说了不会回来就是不会回来。”白婳下巴抬得很高,一脸的傲气。
“那现在为什么又回来了?”
听着岑璇的反问,她愣了愣。
看到她的神情,岑璇心中百味陈杂。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自私啊。”
岑璇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之后放下。
这么多年,白婳半点变化都没有。
白婳垂眸,饶是保养得当,此刻也还是能够看得到她眼尾的皱纹。
同当年那个年轻嚣张的样子,终究还是有些不同。
“洲海国际出了问题,现在有能力救公司的,在我们的关系网之内的人,就只有你和沈霁渊了,这么点事情,对你们来说应该也不过就是举手之劳。”
白婳说着补了一句。
“如果是你父亲在,他会选择帮我的。”
这话岑璇相信,以岑清慕的性格,再见到白婳上门求助。
哪怕是看在她这个女儿的面子上,岑清慕也不会不管不顾。
“你也说了,是我父亲会帮你。”
白婳听出来她的话外之音。
“你什么意思?”
岑璇看向白婳的时候,从前的留恋和感情不复存在。
那个满眼柔软喊她妈妈的孩子,眼中已经不再柔软。
“字面上的意思,我给你二十四小时的时间离开江淮,否则的话,后果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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