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我那是迫于无奈!”
“我也是迫于无奈。”杨坚索性双臂合抱,将伽罗困在胸前,“对非常之人,须用非常手段。你若不满,尽管打我。”说着胸膛微挺,仍旧灼灼觑着伽罗。
两人对视,伽罗眼含嗔怒、咬牙切齿,杨坚厚着脸皮、泰然自若。
目光交织,照映彼此。
杨坚依旧端然尊贵,眼底却早已不见昔日冰锋冷矜,甚至无赖得坦然,与从前的冷厉肃然姿态迥异。
半晌,伽罗嘴角动了动,双手推着他胸膛,口中道:“既然伤势无妨,殿下自己包扎,我要回去歇息!”
这般软语吓唬不了人,没有刀子嘴,却有豆腐心,杨坚闷声笑着,将她揽进怀里。
“不许半途而废,这条手臂归你照顾,你答应过。”他说。
伽罗被按在他怀里,唇角的抽动渐渐忍不住,最终绽成笑容。她没再动,靠在杨坚的胸膛,听到里面砰砰的心跳,是镇定外表下强压的欢悦。
她吃吃笑了片刻,才道:“这样无赖,一点都不像殿下。”
“其实”杨坚抵着她的髻,低声道:“我以前就很无赖。”
杨坚抵达小相岭的第三日,便有消息传来,说隋州境内数处折冲府得都督李昺号令,查验过兵符后,举兵飞往柘林一带赶来,应命营救被逆贼韩林“挟持”的殿下。
随着这道消息,小相岭的氛围霎时紧张了许多。
伽罗所住的石门观虽在临近峰顶处,却选了个避风的山坳处所,身处观中,难以将山下情形尽数看清。她在战事中难以出力,便尽量不添麻烦,甚少外出。
这日晌午,伽罗正瞧观中一座石碑,凛冽的寒风中,却见李昺和高颎带着个孩子大步走来。
数日未见,他两人都换了东宫侍卫的装束,盔甲俱全,威风凛凛。
那孩子六七岁,身量瞧着比同龄的孩童高些,一双眼睛跟皮猴似的,进了观里先打量各处,待到伽罗跟前,便十分乖觉地叫了声姐姐,眉眼神态,颇显机灵。
伽罗颇为诧异,笑着招呼那男童,就听李昺道:“这位是柘林府韩林将军的独子,山下如今不安稳,殿下吩咐送到这里,先住在这观中,可护他无恙。”遂向那孩童道:“伯岳,这是傅姐姐。”
“傅姐姐!”韩伯岳学着折冲府将士的姿势,抱拳为礼。
六七岁的孩童稚气未脱,那双眼睛却分外明亮有神,抱拳时干净利落,像是练过武的。
伽罗莞尔,牵着他的手带到身边,因李昺和高颎还有事要去找杨坚,便先给韩伯岳安排住处。道观占地不少,除了诸处宫殿,亦有许多屋舍可供居住。伽罗和杨坚比邻,旁边住着冼氏和华裳,这附近没了空屋子,便将韩伯岳安置在后面的一处屋舍。
这趟出来是为应战,凡事简略,因道观中已有起居之物,倒无需她多费神,只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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