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这一次,即使双手感受到更为明显的震痛,他也没敢轻易卸了力道,整个人被逼得连退数步,才堪堪止住了这金箭的前进之势。然而,还未等他庆幸,随着明护举着弓柄的手抬起两指,那枚金箭忽地也一分为二,贴着剑刃朝着两个方向飞出。一箭指向梁言的手臂,一箭则指向他的咽喉。
在这样的夹击之下,梁言没有过多的时间思考,只能优先避开那要命的一箭。他险之又险的避开,那金箭却仍是在他的脖颈处留下一道血口,而他的手臂则被一箭洞穿。
左手无力地垂下,右手捂住脖颈,鲜血仍从指缝溢出。梁言抬头看去,正好看见金箭完好无损地回到明护手中。他牙关紧咬,眼中血丝密布。
就着手掌上的鲜血,梁言一掌拍在左臂上,那条原本若无骨的左臂便很快恢复。他满手鲜血,交叉在胸前,口中默念着咒文。鲜血自他的掌心浸入肩甲和身躯,那肩甲之上的纹路也隐隐闪出红光。随着纹路的填满,那肩甲也再一次解体,寸寸裹上了梁言的身躯——这一次,那东西已俨然与梁言合为一体,成为了他最坚硬的外壳,支撑起他薄弱的身躯。
梁言直起身张开双臂,随着红光大盛和他满含怒意的一吼,那股股红雾化作与金箭不相上下的利刺,以迅雷之势朝明护袭去。瞧这阵仗和利刺的密集度,饶是一面人墙,恐怕也能戳成筛子。
明护目光一凛,迅速抬手掐诀准备起界,替自己和身后的禹梧桐挡下这箭雨。而他要维持这样的结界,便很难再随心使用金弓,梁言的目的便在于此。
明护的结界还未完全成形,却见一道人影飞到自己身前,清明的剑光在那人身前旋转闪耀,便将那些朝明护而来的利刺尽数劈落。
“师兄!”
林屿没有回头,剑尖斜指脚下,灵光清亮未受半分影响。他只淡淡地“恩”了,又道:“起界护住禹姑娘。”
明护应了,给禹梧桐加持过一道结界之后,便与林屿并肩而立,看向不远处的梁言。
梁言此时浑身红雾围绕,似是刚从血池里爬出来的恶鬼。见对面并肩的二人,他突然嗤笑一声,道:“以二对一,原来这就是蓬莱的名士风范。”
林屿道:“蓬莱奉君子之风,善待弱者;不过面对腌臜的阴沟产物,又何需什么君子之道。”
就这样一句话,明护就发觉梁言身上的暴戾之气似乎更重了。也亏得是他师兄好脾气,还回这人的话。于是他道:“我与师兄乃手与足,怎能算作两人。哦,不过你这样的人肯定没有朋友、手足,自然是不会懂。”
梁言再不能忍多一刻,再没说话,提掌就朝二人打来。林屿和明护朝两个方向飞出,躲过这喷薄而来的红雾。之后,两人又从各自的方向同时朝梁言袭去。
梁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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