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你觉得怎么样？”
身上一凉，沈怜青抓着他的头发唔了一声，“我觉得不好……”
她瞪大眼睛，他…他怎么就俯下身了？
夜还长。
尽管昨晚闹得很晚，但是顾宰源的生物钟很准时，次日一大早不足六点他就醒了。
他睁开眼，眼睛从无神到温和严厉仅一瞬。
感受到怀里还抱着一个人，他垂眸，抬手拨开她脸上贴着的发丝，看着睡得香甜的小妻子，他笑了下，心脏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
此刻，他倒是有点理解什么叫做温柔乡，英雄冢了。
低头亲了亲她她的脸，他悄悄地抽身起来，又怜爱地给她掖好被子，轻声轻步地往浴室走去了。
他要赶向战场，海城就交给顾枭了，不过离开前他要和他交代一些事情。
顾枭这人也是个早起狂魔，昨晚他睡得比顾宰源还要晚，但今天他五点就起来了，不知道在生什么闷气去了场上练枪。
听到顾宰源找他，他收起枪，脸上又恢复一贯的肆意不羁，朝着大厅走去。
“爹。”
他随口喊了一声，顾宰源这时正在喝茶，他看着报纸头也不抬，“坐，有事和你说。”
顾枭不是很正经地翘着二郎腿，听他一件事一件事地交代，听着听着他坐直了身体，脸色凝重，“喂，顾大帅，你这话怎么这么像交代遗事？”
顾宰源睨了他一眼，放下茶杯，“没大没小。”
“真的像。”顾枭凝重散去又有点吊儿郎当，他挑眉问道，“你真的打算马革裹尸的话，那顾家的一切是不是都由我继承了？”
包括小后妈？
顾宰源哪里看不出他什么心思，枪炮无眼，他对他说这些也有交代后事的心思在。
不管他是否能活着回来，顾家的一切自然都是他的，但……
顾宰源温和的眼神中多了一丝冷厉凝肃，“你看好海城和顾家，其他的我不管，但你母亲一切都要依着她来，不能强迫她。”
他是在点顾枭，如果他真的不在了他不反对他们两个在一起，但是前提是他不在，还有不能强迫对方！
“好了，我知道了。”
顾枭懂他的顾虑，不就是突然发现他自己有点喜欢人家了，舍不得，但之前为了刺激他又娶了人家，还私下给他们两个接触的机会，现在后悔了。
呵，后悔也没用，他知道自己可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人，沈怜青那家伙心思也不是常人能拥有的，他们两个在一块相处久了，就算没有他的纵容，发生点什么也不好说。
不过……
顾枭勾着唇，眼神一厉，“顾大帅，能说说你什么时候恢复正常了吗？”
他还以为他一直不行，要不是昨晚他担心沈怜青，偷偷爬上阳台偷听，他还不知道这老家伙这么能耐。
谈到这个话题，就算是父子也有点尴尬，但是顾宰源是什么人，他从来从容淡定，不知道尴尬为何物。
温和儒雅的顾大帅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清晨还有些冷，瓷白的杯子中萦萦而起白色的雾气，在雾气中他抬眸笑了下，眼神温和淡然，
“自然是很早就恢复了，不然怎么能让你旁听得到昨晚我和夫人的激烈。”
顾枭笑容一僵，差点捏碎扶着的红木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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