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歌沉吟片刻，低声说道：“经常。”
楼周天哼了一声，不搭理他了。
高歌赶紧赔礼，又问道：“老先生，您之前说，我老师去过儒家洞天，他知道儒家洞天在什么地方？”
听到高歌问这个问题，楼周天摇了摇头。
“其实，我也不清楚，按道理说，他是不知道儒家洞天在什么地方的，我从来没有带他去过，也没有告知过他，据我所知，当时是有人带他去的。”
“谁？”
“一个老者。”楼周天说道，“而且，还是一个高手。”
高歌恍然大悟。
“应该是夏胜唐的师父了。”高歌以前就听夏胜唐提起过。
楼周天“嗯”了一声，说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那老师去儒家洞天，是做什么啊？”
“不知道。”
“不知道？”高歌一愣。
楼周天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我说你小子现在是不是有些二啊，我要是会知道的话，还去儒家洞天做什么？”
高歌：“……”
这话听着，竟然有几分道理。
听到这里，高歌算是想明白了，感情楼老爷子将自己带到儒家洞天，真的只是顺便而已。
想到这些，高歌竟然有了一种很受伤的感觉。
感情自己就是一个……附带品啊！
“当然了，你小子也不要想太多，说实话，我在儒家洞天其实也说不上什么话，你尽可能的低调一些，不要招惹到他们就行了。”楼周天说道。
高歌苦瓜脸道：“听您老这么一说，这儒家洞天是龙潭虎穴啊？”
“也不能这么说，最起码我觉得他们那些人，其实还挺好说话的，当然了，还是得小心一些。”楼周天颇有深意说，“你得知道，读书人是最讲道理的，但是当读书人不愿意讲道理的时候，也是挺让人头疼的。”
高歌使劲点头。
见识过自己的老师刘忠义成为儒圣后的所作所为，高歌对楼周天的这一番话有更深刻的体会。
“其实呢，和读书人打交道，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你只需要记住一点。”
“先生请说。”
“不管他们说什么，你就说，哦？竟然是这样？原来如此！先生大才！嗯……就这四句话，能记住吗？”
“原来如此。”
“……”楼周天哭笑不得，说道，“你别觉得我是在和你开玩笑，其实读书人啊，大部分都是喜欢听恭维的话的，不然他们学富五车，图个什么？不就是图一个别人一句，您懂得真多啊！学识这个东西，你有了不卖弄卖弄，总觉得心里不舒服。”
“哈哈，先生大才！”高歌竖起大拇指。
楼周天：“……”
他是被高歌给气笑了：“臭小子，刚教你的那些，你就用在我身上了？不过没用，我不是那些人，读书这件事，读了十本，觉得自己懂得天下事，读了一千本，才真正懂得何为浩如烟海。”
高歌沉吟片刻，问道：“那老先生，你觉得，得读多少书，才能成为儒圣呢？”
楼周天思忖片刻，微微一笑，看着高歌，笑着说道：“高歌啊，我跟你说，你要是个读书人，就得明白，若是有朝一日，你说出口的话能成为别人口中的，高子曰，那你就是圣人了。”
高歌乐得不行：“这么说来，我这辈子都没这个机会了。”
“嗯，倒是很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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