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高兴。”
“别人的看法，为什么要去在乎？”
沈年抱着卷子去结账，眼前突然闪现唐承宣那张脸。或许有个人的看法，她还是在乎的。
唐承宣每天晚上抽出时间给她补习，他会趁着沈年做作业的时候拿起她的教辅书复习一下高中的知识，然后再给她讲题目。
男人身上总有一股好闻的味道，跟他人一样带着疏离，可又那么温柔，他的手指纤长又好看，轻轻指在白色的纸张上，沈年明明听懂了，还是用一双晶亮的眸子看他，“能再讲一遍吗？”
唐承宣从来不会不耐烦，只是眉头轻轻皱着，“认真听。”
沈年哪里还听得下去。她也试图想过不喜欢唐承宣，可是谁能抵抗得了一个高冷的人内心的温柔？沈年开始贪心，她觉得不够，远远不够。
他对她只是照顾、只是绅士的温柔，而不是亲热、不是男女之情。
那份关系是什么时候变质的呢？大概是从她病态地用他的杯子、偷他的衣服开始，大概是沈年高考结束之后扑到他的怀里开始，大概是她不小心看了不健康的毛片被他撞见开始，又大概沈年眼里的爱意越来越炙热开始。
她知道自己病态，她也曾克制压抑，可是想得到他的想法狠狠地往上钻。在见不得人的角落里，有什么东西在用力地发芽生根。
唐承宣大概也察觉出了不对劲，在沈年上大学之后决定疏远她。他们之间的关系那么复杂，他不能挑明，他只能用这种方式告诉她，他们不可能。
她还刚刚成年，未来会遇见那么多人，怎么能因为年少时遇见了他就断送了。
更何况沈年在他眼里只不过是个没有情感阅历的孩子，她很容易对自己产生崇拜和依赖的情感，那只是青春期的躁动，绝不会是喜欢。
唐承宣要做的就是让她冷静。
原本一切都很平静，只是沈年没想到那次会被他撞见。她从他的浴室里出来，穿着他的衬衫，露出两条修长又白皙的腿，一抬眼，男人不敢置信又冰冷的眼神落在她身上。
沈年心里咯噔一声，她读懂了那个眼神，再也没有从前的温柔。
她能解释吗？她无法解释。
她确实是个变态，想要他想得彻夜失眠。
沈年索性破罐子破摔，“哥哥，我真的好喜欢你。”
唐承宣大概是被她这声哥哥吓到了，他以前从不觉得这个称呼暧昧，此刻却品出了太多太多，“你穿好衣服，出来。”
沈年头发还是湿的，整个人脆弱得像要被折断一样。
他说“出来”，肯定是要跟她好好谈一谈的。沈年几乎可以预见那个结果，在她穿好衣服出来后，果然听到他从未如此冷漠的声音，“你对我的感情只是一时迷恋，你冷静下来之后就会发现它是错误的。我不会喜欢你，沈年，我从来没想过喜欢任何人。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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