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重诚抬头,看到墙上挂着的时钟刚过了零点。
他说不上说明心情,有点后悔,或许有点庆幸,甚至有点置死地于后生的决绝。
为什么一定要说出来?为什么非要说出来才甘心?为她,还是为他?周重诚自己也说不清。
“钱楚!”他提高声音:“孤男寡女,你这么晚来找我,就不怕我对你做点什么?”
钱楚:“你能对我做什么?”
周重诚窒了窒,问:“唐行远对你很重要?”
钱楚沉默很久,回答:“很重要。”
周重诚叹口气,笑了下:“那你来吧。”
钱楚一边快速的穿衣服,一边穿上鞋,拿了车钥匙和手机冲了出去。
凌晨的路上车辆依川流不息,灯火通明的城市,闪烁着各种炫目的灯光。
钱楚无心欣赏夜景,她所有的思绪都被那个名字牵引。
唐行远。
那个填满了她所有青春的少年,这个曾经让她满心甜蜜的名字,那个让她痛不欲生几乎失去生活重心的人,重新在她心中鲜活起来。
二十分钟的路程真远,否则她为什么觉得时间这么慢?
车在明聪路天山雪园小区门口停下,她隔了很远就看到大门口站着一个人,正慢慢的来回踱步,看到有车开过来,那人影停下来,远远的看着她。
钱楚看清了,是周重诚。
她把车停下,周重诚坐到副驾驶的位置:“停车场晚上没人,看着有点吓人,我跟你一块去。”
钱楚想问的太多,可这时候她还是忍住了。
周重诚的房子大而空寂,有种萧索的气息。
进门的时候两人都没说话,钱楚换上周重诚递过来的男式妥协,视线就那样追着周重诚,眼中满是迫不及待,却偏偏不肯开口。
周重诚开了客厅的灯,给她倒了一杯水,重重的放到她面前,“你不该来的。”
钱楚惴惴不安的坐着,抬头看着他:“他怎么了?”
“李广跟你说我知道?”周重诚问:“他没有告诉你他怎么了?”
钱楚坐在沙发上,微微仰头看着他,此刻的神情茫然而无助,和她白天那面带处变不惊的神情比,判若两人。
她说:“他说你知道。他,怎么了?”
周重诚给自己倒了杯水,在她面前坐下来,“他有跟你说过他身体不好吧?”
钱楚两只手捧着杯子,混乱的思绪一点一点的沉静下来:“他有说过。他说是小毛病,只需长大后要做个小手术就好。”
周重诚笑了下,“这是他家里人告诉他的话。他父母、他哥哥,包括我家里,以及他身边的每个人都这样告诉他。他以为自己就是心律不齐,以后实在不行,只需要做个小手术就好了。其实他有很严重的心脏病。”
钱楚捧着杯子的手瞬间紧了起来,周重诚说得对,她不该来。
那种隐隐约约的预感让她手脚无力,让她的脑子也慢了一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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