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人,到了医院即刻就有人来迎我们,我照了片子,浑身上下还被人捏来摆去的问疼不疼。岳嵩文陪我在放射科,我躺在床上他站在一旁,过一会护士把照好的片子给医生,医生把我看明白了,让我去打石膏。
还真只胳膊有问题。
岳嵩文说:“在校医院检查过一次了,怕不准确才来的一院。”
还当着医生的面,他应该是岳嵩文的熟人,外科的副主任。刚刚岳嵩文带着我进来时他就在看了,眼神挺暧昧。我忙说:“谢谢老师。”
岳嵩文眯了眯眼睛,没说什么。
我打上石膏了,坐在外科科室外的铁椅子上仰头看老岳,老岳低着头打量我,我寻思和他说点什么,老岳先问了:“饿不饿?”
我真有点饿,刚刚吓得把力气都抽了出去,老岳说,走吧,先吃饭。
我不太想和他一起吃饭,吃完饭就又没完没了了,我说:“岳老师,你不是有约吗?”
岳嵩文看表,“晚了,赶不过去。”
我说:“唉,真是麻烦您了。那您身上有钱吗?”
岳嵩文说:“干什么?”
我说:“您借我点,我的包好像摔的时候丢教学楼了,现在身上一分钱也没有。”
岳嵩文说:“你的包在我车里。”
我说:“那太好了,我跟您去取车。您回去,我自己打车回学校。”
岳嵩文说:“不吃饭了?”
我说:“您帮我这么多,还误了您的约,我哪好意思吃您的饭。”
岳嵩文笑了,“你要觉得过意不去,饭你来请。”
我只能说:“啊。好吧。”
也许是我的不情愿太过明显,岳嵩文问:“不愿意吗?”
“愿意,愿意。”还想着又欠他一人情,要真能拿这饭抵了也好,就怕不是这么难得。说我也真不争气,怎么在别处倒了霉,最后还是落他手里。
岳嵩文抬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手就没放下去,一直压着我进了车里。我对着车窗匆匆照了下我的影,我的胳膊蠢蠢的挂在脖子上,一点也不潇洒。刚刚在医院里我问医生多久能好,他说半个月看看情况吧。见我特不乐意听这个答案,还劝说我从栏杆上翻下来就摔个胳膊,算是万幸了。
我想想很是这个理,“万幸”“庆幸”之类词语是我最近使用频繁的心理活动。被金培元整了没得病,我庆幸;从岳嵩文手指缝里溜走,我侥幸;从楼梯上摔下来没什么大事,我万幸。我才知道我有做乐天派的潜质,可不是那个因为被哥哥性侵就抑郁的不成样子的小破孩了,越长越出息,也是幸。
岳嵩文带我去吃饭,给我点了个棒子骨汤看我喝完,揶揄我的意思。但汤挺好喝,我乖乖喝完了,岳嵩文问:“这幅样子,下午还去得成机场吗?”
他算是说中我的心事,我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是实在不敢回去的,尤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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