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生日烛与梦幻加冕式_老岳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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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的自我感动的天赋,我觉得这一刻非常动人,我像老岳的近人、亲人,我是陪着他的。生日歌里老岳的眉头微动,像被摇皱的春水,嘴角也是翘着的,我松了一口气,他好像是高兴的。我真的松了一口气。

  也许今天过后我又要可怜自己,我总忍不住去观察别人的眼色,总那么小心,不能大方一点。但是现下我为他的高兴而高兴,是真心地,自怜的东西在这一刻更加加剧了我献祭的虔诚,或者又是另一种自我感动。这种情感、这种平衡感的拉锯其实没有必要的,如果我自己觉得满足,就不该去找另一些标准来比较批判,总挖掘自己的可怜也是一种傲慢。岳嵩文睁开眼睛说许好了,我说快吹蜡烛,蜡烛的烛泪像我的眼泪一样淌下来,滴在蛋糕的奶油上面,也是可亲的圆润的体态。岳嵩文招了招手,说:“一起吹吧。”我站起来跟他一起吹灭小小的火焰,服务生开始鼓掌,说生日快乐,对岳嵩文说训练过的好话,我也端起酒杯对岳嵩文说祝福语。岳嵩文微笑地应下,跟我碰了杯。服务生走后他说从前家里长辈过寿,会叫小辈们一起来吹蜡烛。我听他说,他说人太多了,总有人吹不到。然后他问我哭什么?我现在还在流泪,我说老岳,我爱你,想一直爱你。

  岳嵩文的的眼角笑得微斜,我喜欢他这种长久凝在面上的微笑神情,让我觉得一切都有所得。我把蛋糕切开后他起身从一旁挂起的外套里拿出一个东西递给我,我说干什么?他说:当纪念吧。我说这是你的生日,你还送我东西。我打开后里面是一枚戒指,钻戒。

  回到家是白天,很不凑巧,我喜欢晚上回家,基本上洗个澡就可以睡觉,这时候我爸通常不在,奶奶又睡了,我妈又懒得理我。叫开门后我妈在沙发上看着我弟弟玩游戏,她手里握着一个震动的仪器在胳膊上、腿上缓缓移动。然后是奶奶,奶奶起来说:“霜霜回来了。”我特别惊奇地看到她身上充满一个老人罕有的幸福的活力,她恢复得特别好,又特别健康。放了行李洗了澡换了衣服,奶奶说让小慧给我热菜,就坐下等着吃,她跟我说话,我看着碗,后来问她前段时间去体检医生怎么说,她说没有什么大事,我说那就好。

  我爸看见我说怎么回来的,我说坐车,好几个小时,他就说回来干什么?值得折腾?我回来看奶奶的又不是看他,我没说话,他在家拿了点东西立刻就走了,往后几天也是不常见人,特别忙,我妈说他想关一个厂子干点别的,干什么也没跟我说,一切与我无关。便宜弟弟变得很胖,奶奶禁止他吃雪糕,但是每顿还有一些油唧唧的大鱼大肉,尽管如此他还是馋得很,我出去散步他要跟着,路过便利店我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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