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微微睁大，又点点头。
迟尧：“过了明天你就能恢复，你可回，但随时会出意，你的父母朋友可能会死在你手里，或者你跟我走，但和过往的一切一刀两断。”
景曦一怔，偏头看过去。
迟尧半垂着双眸，语气轻松随意，可他知道，话是认真的。
难道说极影的都是——
个选择难了。
让一个放弃过往的一切，几乎等于推翻他的生来过。
alpha胸口剧烈地起伏，眼泪打湿了鬓发。
迟尧没耐心等，转过身往走。
“你有一天考虑的时间。”
见他出去，景曦想让春琴一起离。
春琴偏头看他：“我还要继续观察，您和大先走吧。”
景曦看向变异alpha。
虽说在症状在减轻，但不代表不危险。
“没关系，我会注意的。”春琴察觉到他的担忧，唇角微微扬起，“您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样。”
景曦不解。
春琴却收回视线，观察仪器上的数据。
“您给我的感觉，和有时候的大很相似。”
景曦：“……”
女的直觉果然比那些大粗敏锐。
走出10号楼，天已经黑了，晚风吹过，透心凉。
迟尧一步一步走下台阶，脸『色』很冷。
走到一半时，身后传来脚步声。
“为什么让他选择？”景曦跟在他后，声音听出什么情绪，“他真的有选择？”
“当然有。”迟尧嗤笑，抬头看向星空，“如果他愿意跟我回去，不过就是换一个环境始生活罢了，宇宙那么大，在哪生活不一样？”
景曦停下来，看着他的背影：“如果不愿意呢？”
迟尧轻叹，不所谓地笑笑：“那只能被抓回去，下半生囚|禁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想见的不能见，想回的不能回，在精神折磨中去直至死亡。”
“结果一样，但又不一样。”迟尧继续往下走，“就看他怎么想——”
刚迈下一步，手腕被从后握住。
“那你呢？”
周遭昏暗寂静，景曦的声音听着比平时更低沉了一些，“你是哪种？”
迟尧一顿，转头看向身后。
一阵风吹『乱』了他的头发。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仿佛连空气都凝结成霜。
“我？”迟尧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笑，“你看我像哪种？”
景曦走下一台阶，微微低头看着他的双眼。
“你有想见不能见的吗？”
迟尧：“大概没有。”
大概？
景曦追问：“那有想回不能回的吗？”
迟尧眼前不受控制地闪过一个画。
好像一张曝光过度的照片。
很亮，一切都看不真切。
草地上有个在奔跑的幼儿和追在他身后的大。
大上半身隐在光中，只能看清黑『色』的裤子和军靴。
耳边好像能听到幼儿的欢笑声，和一声低沉的“尧尧，慢点”。
画一闪逝，勾不起任何一丝回忆，迟尧只觉胸闷烦躁。
他挣景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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