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话,自始至终就只是看着。
岐林身上越喝越热,最后手有点儿麻,但是他还在有意识笑,对每个人都是。
“岐林,”臧南渡叫了他的名字,
很认真。
臧南渡伸手扣在他杯面上,“够了。”
“总归意思不对,”臧南渡把自己手面压实的杯口就冲着自己,端在自己嘴边儿,看了一圈儿人,“这杯他该不该喝?”
众人彻底疯了,没人知道现在臧南渡和沈方舟中间夹着个岐林到底是什么意思,而且每个人心里都打着谱,以后要是这两个人存在的酒桌儿,就是把自己腿打断也不来了。
岐林憋了一个酒嗝,他盯着臧南渡手里的半杯白酒,舔了舔嘴说,“臧爷的酒,我总归要喝的。”
“他该喝,”梁戍星抢了话过来,他一个晚上被岐林抢了不少风头,他从见到这个小孩儿以来心里就一直难受,而且他有预感,如果他想拉拢臧南渡,第一个要挪的就是横在中间的岐林。
太碍眼了。
“臧爷的酒,要喝就得喝个干净,”梁戍星观察臧南渡的脸色,捕捉细微,然后继续接话,他觉得臧南渡想让岐林喝,岐林当着他的面站沈方舟的队,按理说就是不给他面子。
所以这会儿喝酒的时候他就在琢磨,臧南渡应该是不爽了,所以他也就顺着臧南渡的情绪说,“这杯算我敬的。”
意思是岐林这杯还得喝。
岐林撑着胳膊够臧南渡手里的那杯酒。
碰上半边玻璃的时候感觉已经被对方捂热了,他嘴里带着点儿酒糟香,“臧爷,”他伸了伸胳膊掌心捏着温酒,冲他一乐,“我的。”
“我的。”臧南渡接着重复一遍。
然后喝了。
岐林想象着那杯酒从对方的口腔顺着咽喉一直往下,在喉结的地方微微动了一下。
然后那个已经被自己亲吻过无数遍的玻璃杯就被扣在臧南渡那儿,自己也被对方伸手按在座位上。
“酒就到这儿,”臧南渡对着沈方舟撂了眼神,“成么?”
沈方舟揽着岐林的肩膀把人微微朝自己身边儿带,笑着说,“我总归看不走眼,替臧爷尝酒的,以后铁定大出息。”
梁戍星脸变了,明着站队被扇了一把掌,他捂着胃里绞痛,咬着嘴忍痛。
忍不住瞧对面的歧林,他想不通,为什么臧南渡就是不动声色护着。
那边岐林还是觉得热。
挨着沈方舟身上的地方哪哪儿都热,他稍微离对方远了点儿,刚才沈方舟抛了这个话题出来其实就是试探。
他的话得有人站在他这边替他接。
梁戍星如果不行,那他自己就必须行。
礼尚往来,他得懂。
岐林也看中了现在沈方舟的这个档口,梁戍星已经不堪重用,《无边之界》这个本子如果梁戍星足够聪明他就不该碰。
他太急了。
况且臧南渡那儿未必有他的位置。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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