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豪两人一前一后走进病房，只在外间停住了脚步，而乔莫晚，也站在内间。
“进去吧，乔小姐。”
在内间和外间之间，隔着有一闪磨砂的推拉门。
乔莫晚轻轻地将推拉门打开，一眼就看见了躺在病床上的老人。
老人的头几乎已经全白了，因为瘦弱，脸上的颧骨很凸出，身上都感觉成了皮包骨。
他已经在床上，就这样，昏迷沉睡了整整五个月了。
乔莫晚泪腺酸胀，泪水就好像是裂开了的水闸一样，一下疯狂的涌了出来。
她捂住了自己的嘴，不叫自己的抽泣声吵到程老爷子。
程老爷子似乎很是疲累，眼睛只是睁开了一条缝，看了一眼乔莫晚，就又重新闭上了。
没有开口说话，就这么静静的躺着。
杜墨淳有点奇怪，“你家的这位老爷子，怎么回事？明明把人家乔莫晚叫进来，就是这么躺着听人哭的？”
6振豪笑了一声，“你多想想，就明白了。”
杜墨淳蹙眉想了一会儿，摆了摆手，“算了吧，我的脑子没有你们这些整天算计这个算计那个的想得多，有这个时间，我还不如去多钻研一下我的实验研究。”
6振豪和杜墨淳是曾经在医学院的同学，只是选择了两条不同的路。
杜墨淳进入了医院，走在第一线。
而6振豪，被看中，开出了三倍的高价，成为了程家的私人家庭医生。
………………
杜墨淳先出来了。
贺西珏仿佛是一棵笔直遒劲的松树一样，眸光淡淡的一扫，他绕过人群，就向着墙边走去。
“程老爷子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看了乔莫晚一眼，就闭上了眼睛。”
贺西珏冷嗤一声，“呵，老狐狸了，就知道他会那样。”
杜墨淳：“……”
他怎么没有察觉出来不对劲的地方。
“程老爷子恰巧是在乔莫晚和程泽宇去民政局办离婚的时候，刻意这个时间点醒过来，你就不觉得奇怪么？”
贺西珏抬起手来，一枚光亮的戒指，在手指间来回拨动了两下。
“好巧不巧的，偏偏就选择了这个时候。”
杜墨淳拍了一下脑门，“你是说，程老爷子……其实早就醒了？”
贺西珏这次并没有说话，眸光已经凝聚在门口了。
“不可能啊，他一直都是……”
“昏迷？你有亲眼所见？还是说……”贺西珏反问，“你有用仪器检查过？就算是刚才，你也是帮程家安定了一下人心，检查的事情，还是6振豪的人吧。”
杜墨淳沉默片刻，长长的舒出了一口气，“没有。”
他摇了摇头，“咱们这段时间一直都是在防备着病房里的高雨，以防她被害出事，所以都没有察觉到……睡都能睡出来个条条框框来，这位程老爷子，人老，心不老啊。”
杜墨淳问：“那他现在叫乔莫晚进去是……”
病房门打开，贺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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