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来个小时?也没多久啊。却不知怎么搞的站在门口都有点害怕,半天不敢推门进去。可等他进去了,却又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早点进来。
宋栖然的样子看起来与平时很不同。
他额发凌乱的坐着,不知是在KTV里还是在来派出所的路上弄成那样,沾了发胶的头发一被汗打湿便微微卷曲,贴在额角一副狼狈模样,和一身做工考究的职业装形成鲜明对比。他的眼也发红,简直红得像刚刚哭过,放在那一堆五官中间让人看了心口都疼,直错觉有人给了他天大的欺负,只想跳起来为他出头。
赵孟不确定是不是人人见了宋栖然这副样子都有这种冲动,反正他有。可是心疼归心疼,他到底是个警察,把笔录本子摊开的时候,也确实很想照着宋栖然的脑门来那么一下。
也太冲动,太胡来了。
“说吧,怎么想的?”
他开口问了,那句话基本是所有笔录的例行开场白,赵孟没让自己的声音漏出太多感情,这间屋子发生的所有对话都要被记录在案,宋栖然和他的关系被人知道了,对诉讼影响会很不好。
宋栖然看也不看他,背靠在椅子上,低声回了一句:
“喝多了。看走眼。没想到砸他脸上那东西是酒瓶。”
赵孟拍了一记桌子。
“你以为警察都好糊弄的是吧?那叫看走眼?一会儿受害人还得我们开介绍信去医院做伤情鉴定,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后遗症呢,你还想留案底不成?”
“那你想听什么?”
“听老实话!”
赵孟忍无可忍吼了一声。
宋栖然笑了,笑得挺讽刺的,他看着赵孟的眼,问他:
“那你也说句老实话,你是不是觉得我疯了?”
那句话来得无头无尾的,赵孟捏着笔的手心出了一手的汗。他当然知道宋栖然指的是什么,就是张大春说漏嘴讲给他听的那件事,康复中心的事。
“我没病。”不等赵孟回答,宋栖然就自己把话接上了,“当时他们送我进去的时候就给我检查过了,后来为了方便,给我伪造了一张双向情感障碍的诊断书,是假的。”
他每个字都是咬着说出来的,宋栖然很不快,他在气头上,并且那股怒意是直冲着赵孟而去的。赵孟现在都怀疑今晚那个被宋栖然爆了头的倒霉家伙,很有可能只是因为他而被迁怒的背时鬼。
他有点尴尬,只能清咳一声。
“我从没觉得你是疯子过。”
“那为什么躲着我?”
赵孟做记录的笔差点折了。他给宋栖然猛地打了一个眼色,没记那句,给自己的问题换了个说法。
“就是心情不好那个意思呗。心情再不好也不能打人吧,那人跟你说了什么话,监控这段没录下来。”
宋栖然瞟了他一眼。
“问我有没有兴趣和他试一次onenightstand。”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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