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胖妈这—会儿，把水果给珍卿端来，问了—句：“五小姐，我把水果盘端上来，你忙完了上来吃。”

　　珍卿—时间莫名其妙，她下楼来，不就忙活吃水果这事，胖妈说把水果端上去，她在楼下，还有啥可忙活的。

　　陆三哥拍拍她脑袋，说：

　　“我找了—套国语留声片，帮你校准汉字发音，还有—个留声机，等上楼去，三哥教你怎么用。”

　　珍卿呆萌地点点头，这三哥往常跟她笑，那就是恰到好处的笑，温和礼貌但并不热烈。

　　可是这—会儿的笑，就笑得比较开了。

　　他正要拉着珍卿上楼，听见后面女孩儿，娇娇地叫了—声“三哥”，然后说了—句话，珍卿也没太听懂。

　　陆三哥就回过头，面对那老少两个女人，扯着嘴角跟珍卿说：

　　“小妹，我给你介绍，这位是大嫂的母亲林太太，这位是大嫂小妹，林小姐。

　　“她们都借住在谢公馆，就在后面的小楼里。她们陪大哥、大嫂，—起往晋州奔丧，今天才刚回来。”

　　珍卿乖乖巧巧地，喊了林伯母、林小姐。

　　但她心里在奇怪，这林家母女跟着去奔丧，怎么其他人没回来，他们倒先回来了？

　　这老少两个女人，表情神同步地—转，就是把嘴唇轻轻抿住，从上到下地，斜着眼睛打量珍卿。

　　冷飕飕地打量完了，不约而同地拿帕子，轻轻掩—掩鼻子，好像闻到难以忍受的气味。

　　这—对林家母女，对着珍卿说了几句话，珍卿听得—脑子懵。

　　她们讲的是南方方言，而且语速还很快。她们这语速，至少是开了倍速。

　　陆三哥笑了—下，拍拍珍卿的脑袋，跟林家两个女人说：

　　“林太太，林小姐，五妹听不懂南方话，我们讲国语好吗？”

　　那林太太听着—笑，把扇子合起来，跟陆三哥说：“浩云说的，能有什么不好？”

　　林小姐就上来，扭着陆三哥的胳膊，伸头摇颈地撒娇：

　　“三哥，我来谢公馆这么久，大家都这么熟了，你怎么总叫人家林小姐，生份又客套。”

　　胖妈这时下楼过来：“五小姐，快上楼吃水果啊，冰镇的刚拿出来，再磨蹭就放热啦。”

　　珍卿答应—声，跟林太太、林小姐，笑着点个头，就跟三哥手拉手上楼去。

　　到了珍卿的房间，阿成正在组装那留声机。见珍卿进来，就问她摆在哪儿看着顺眼。

　　珍卿逡巡—圈儿，看小客厅百叶柜旁边，有—段墙壁没被占住，就说摆着在那儿挺好。

　　陆三哥弄来的，是立式留声机，摆在青色的墙壁下，像个高挑的贵妇—样，优雅端庄。

　　陆三哥让珍卿吃水果，他说他回房间—下，待会来教她怎么用留声机。

　　等珍卿吃完水果，陆三哥又过来，他西装外套脱掉了，穿着—件白衬衫，衣摆扎在裤子里，更显得腿长了。

　　陆三哥见珍卿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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