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整个街道都填塞满了。
吴二姐和陆三哥,一起来接的珍卿。珍卿给两位兄姐问好。
临近中午,太阳还挺晒人的。
陆三哥戴一副太阳镜,举着一把伞,给吴二姐和珍卿遮阳,特别有绅士风度。
吴二姐拉着珍卿,细细端详一番,就跟陆三哥笑着说:“一个多月不见,小五长大不少,像一个淑女了,还有点晒黑了。”
珍卿一听,笑得确实很淑女——学校对她们的仪态举止,一直要求挺高的。
她跟吴二姐说:“我们每天要做体操,一礼拜有两回体育课,课后还经常打球呢。”
三个人一路挤开拥挤的人,好容易坐到汽车里,他们三个都坐进汽车后面,吴二姐坐在中间。
珍卿就问吴二姐:“二姐,你医院不忙了吗?”
吴二姐疲倦地叹气:
“医院的事,忙也有人帮的。就是众仁医院里,原来办了一个学校,专门培养产婆和看护妇的。
“今年学校要扩大规模,我上半年,到处求人出钱赞助。整整一个夏天,又跟办各种手序,找房子找人,办器械办教具,忙得晕头转向。”
吴二姐说完,觉得珍卿大概不懂,就摸摸她的脸说:“你小孩子别操心这些,知道二姐确实忙,不是故意不理你就行了。”
然后,吴二姐很感性地,握着陆三哥的手说:“小弟,你给姐姐出钱出力,帮了这么大忙,姐姐真没白疼你,谢谢的话我就不说了。”
陆三哥看吴二姐,笑得很温情,说:“以后姐姐有事,弟弟还会服其劳,姐姐确实不用多说。”
珍卿默默看着他们,再一次感叹,这姐弟俩感情真好。
她在谢公馆听说过,后妈第一任丈夫过世,她离开第一个夫家吴家,后来带着吴二姐,嫁入第二个夫家陆氏。
吴二姐跟陆三哥,这姐弟俩是相伴一块长大的。
后来谢董事长母女俩去东洋学医,也带着年幼的陆三哥一起去的。
长姐为母,肯定小时候对弟弟照顾得也多。
又听陆三哥问吴二姐:“听说晋州的柳惜烈,也想让晋州的妇女,来上你的产护学校?”
吴二姐“嗯”了一声,
“他倒赞助了一笔器械费,要送学员就让他送,可学费他必要出的。我在晋州,给他当了一月长工,只吃他一顿饭,不能叫我给他做白工……”
珍卿看吴二姐,眼周还黑影,确实累得更加瘦了。
总以为豪门世家,都是穷奢极欲、挥霍享乐的,可是眼前的这位吴二姐,还真不是坐享其成,只知享乐的。
她的母亲谢董事长,也是一样的。
在这种半封闭的社会环境下,多少女人受的教导,还是要她们依附别人而活。
那么多女性,都以嫁了豪富的丈夫为荣,以依附别人生存为荣。
谢董事长和吴二姐,却敢于冲破桎梏,为常人之不敢为,真的难能可贵。
珍卿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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