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臣却不介意，道：“既然如此，不如大家明日便动身前往灵犀山吧。”
无人有异议。
这江湖上，没有人不对不胜天好奇，谁不想要进去看看温青庭藏在不胜天内的宝物？众人简单敲定第二日行程，便各自回了张问雪为他们安排的住所，只有盛鹤臣坐在原处动不动。
他看着像是有么话想要同江肃和张问雪谈谈，而江湖中人也都知道，盛鹤臣同江肃的关系还算不错，阔别许久，故友叙旧，也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可江肃心清楚，所有人都离开后，便该是他二人摊牌的时候了。
……
待议事堂内只剩下四人，盛鹤臣方才再度开了口。
“李少主，我倒是没想到，还能在此处见到你。”盛鹤臣微微一顿，改口，道，“不对，现今已该称你作教主了。”
江肃并不惊讶。
这江湖遍布盛鹤臣的眼线，那魔教自然不可能幸免，谢则厉要传位给李寒山，他已将这消息传回了魔教中，教中所有人都已经知道如今的魔教教主是李寒山，只不贺灵城未曾让他们将消息外传，因而正道中人还不曾得到这个消息罢了。
可若盛鹤臣在魔教中有线人，那他知道这件事，倒也正常。
唯一惊讶的人只有张问雪。
他将愕然目光在李寒山与江肃间转来转去，了片刻，方才露出了些许欣慰神色。
挺好的。
魔教教主那可是江湖上绝无仅有的人物，邪道中仅此一个，和他师弟就是很配。
盛鹤臣又道：“肃儿，你可曾想过，此处有这么多武林盟的前辈，若我出去喊声，又会如何？”
江肃干脆对他翻了个白眼：“你没开口之前，我就已经把你掐死了。”
盛鹤臣：“……”
张问雪又咳嗽一声，示意江肃说话不要如此粗鲁，大家都是正道明人，还是委婉些比较好。
盛鹤臣又道：“此处可是止水剑派，你若杀了我，你整个门派都——”
江肃：“那是魔教教主下的手，和我又有么关系？”
李寒山：“？”
盛鹤臣：“……”
江肃支着下巴笑吟吟看着盛鹤臣，道：“反正他横竖都要暴露身份，不如多带走个是一个，正好回个本？”
盛鹤臣：“你……”
“我们止水剑派虽然人多，可想拦住魔教教主，可能有些困难。”江肃淡淡说道，“魔教教主在此杀了武林盟主，而我得知好友竟还有另一重身份，难免备受打击，未曾出手阻拦，他因此成功逃走……这回答，我觉得没有人会怀疑我。”
他说得没有错。
他在江湖上的声名与威望，绝对不比盛鹤臣低，更不用说他好友遍地，若真出了这事，只怕江湖上有大半的人都会坚持是他受了骗，他清清白白，绝对和魔教没有任何关系。
江肃说完这句话，李寒山已经默默举起手中的剑，以拇指顶住剑格，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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