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尔茹停下手中工作，垂头看着向晚：“怎么了这是？和妈妈撒娇起来了？”
向晚用脑袋蹭蹭沈尔茹，呜咽道：“妈妈对不起，我又没考好，你怎么没骂我？”
合着是来找骂的，沈尔茹有点哭笑不得。
“骂你有用？”
沈尔茹拉起趴在自己腿上的女儿，牵着她走到沙发上坐下，语重心长：“那时候你小，妈妈会骂你，现在你长大了，骂你还管用？”
沈尔茹抬手抚摸着她的脸蛋，一下又一下，转眼女儿这么大了，都马上上高中了。
向晚思忖几秒，有些迟疑问：“那你怎么那么生大哥和二哥的气啊？”
沈尔茹沈默片刻，“你大哥当年报军校，妈妈是生气。生气他没按照妈妈的要求学金融。但是妈妈更担心，担心他以后的职业，万一……万一出了什么事，你让妈妈怎么办？”
停顿几秒，声音带着几分凉意，“至于你二哥，从小吊儿郎当，今天想这样，明天想那样。我就故意晾着他，他自己都搞不清自己想要什么，故意和我对着干！”
向晚听完，伸出细白的手臂紧紧环住沈尔茹的腰，像是在承诺，又像是在安慰，“妈妈，我乖乖的，不惹你生气，保证好好学习。”
沈尔茹暂时欣慰一笑，因为她的女儿爱不爱学习，心里还是比较有数的。
自那以后，向晚稍微变得主动学习了，不过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
办公司里
向晚正埋头苦学，奈何不会的太多。
“小舅舅，你有空吗？我有题目不会。”
叶天颌首，“过来。”
他接过书本，问她：“哪个不会？”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数学真的是专治向晚的。
叶天握笔，就在她手指旁换算这公式，边写边解说。
“你等下，我先消化下。”
向晚垂着眼眉，陷进沉思里，看的分外认真。阳光穿透玻璃窗笼上她的脸，在她的轮廓四周晕出一层不真实的光圈，美得不可思议。
就这么一眼，叶天看的失神，听到她嘀咕自言自语时，才回过神。
视线重新回到到电脑上，好久都无法专心工作。
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有点透不过气。
重新走到办公桌前拿起来烟，正准备点火，看到伏在桌前的做功课的向晚，烦躁的把烟和火机直接丢在桌子上。
还在思考的向晚听到异声响起，抖了一下，抬眸疑惑看着他。
叶天微蹙眉，懊恼自己，对向晚柔声笑笑，“没事，小舅舅手滑。”
向晚觉得跑来跑去问作业嫌麻烦，直接把作业搬到叶天办公桌上。
把他要处理的文件全部堆一角落。然后大肆坐上叶天办公椅上。
下午，吴启程和其他部门过来汇报工作，看到自家老板在办公桌一角处理各种文件，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
心想，这也太宠这外甥女了吧。
……
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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