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伴读了。”
皇帝的声音虽然含糊,但是守在一旁的刘公公自然是听到了,却也不敢置喙什么。
一声沉重的叹息声回荡在御书房里,久久不散……
这才驱散没几日的阴云又开始朝王都聚拢,连带空气也是沉闷异常,压得人喘不过气……
七月十九,波澜再起,五皇子韩凌樊在上书房受到了皇帝的斥责,斥其心性不坚,不行正道,责南宫昕和蒋明清身为伴读却不行规劝之职,反挑唆着五皇子不务正业,荒废学业。
皇帝雷霆震怒之下,当下就责令南宫昕和蒋明清跪地自省一个时辰,并撤了二人伴读的身份,下令要为五皇子重择伴读。
这个消息立刻像长了翅膀一样扩散出去,令得各府都不由得揣测起皇帝此举的意思,难道说五皇子已经完全失了圣心?
那么皇帝这次派恭郡王韩凌赋前去飞霞山与西夜议和,也是一种圣心所向的表示?
这些五花八门的揣测南宫昕自是不知,此刻,他已经回到了南宫府,乌黑的眸子黯淡无光。
傅云雁一看他的表情,就是心里咯噔一下,遣退了屋子里服侍的下人后,问道:“阿昕,怎么了?”
南宫昕叹了口气,就把今日他和五皇子还有蒋明清在上书房里看大裕舆图却被皇帝发现,皇帝为此责骂五皇子不行正道还罚了他和蒋明清的事都一一说了。
随着他的叙述,傅云雁的面色越来越难看,心疼地去看南宫昕的膝盖,“阿昕,让我看看……”
南宫昕苦笑道:“六娘,我没事。”也就是跪了一个时辰,膝盖有些麻而已,只是此后,没了伴读的身份,他就不方便进宫了……
看着南宫昕眉宇间掩不住的疲惫,傅云雁还是心疼,心里把皇帝表舅给骂了一遍,然后霍地站起身道:“阿昕,不如我去找祖母求求情?”
“六娘,不用了!”南宫昕急忙拉住了傅云雁,俊秀的脸庞上满是复杂无奈。
迎上傅云雁疑惑的眼神,南宫昕语调艰涩地说道:“六娘,什么‘不行正道’、‘荒废学业’,都只是借口罢了……”
从之前皇帝下了明旨要讨伐镇南王府,南宫昕就猜到迟早会有今日。说来,恩国公府的蒋明清不过是被自己连累了而已……
南宫昕心里有些失落,缓缓道:“六娘,以后五皇子殿下身边的人就更少了……”他遗憾地叹了口气,“我没有帮到殿下的忙……”
就连南宫昕都不得不怀疑皇帝还属意五皇子为太子吗?以皇帝最近的所为,根本就是要建造一个金丝笼把五皇子与外界隔绝开来。
傅云雁握住南宫昕的手,试图给他力量,“阿昕,难怪祖母会对皇上表舅如此失望……”她抿了抿嘴道,“我看他是有些老糊涂了!”
说着,傅云雁长叹了口气,忍不住想到了五皇子韩凌樊,心里愈发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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