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荃要是进京,和魏家的亲事总要先定下来,都拖了大半年了——”
今夜到现在,才似笑非笑地看了孙氏第一眼,道:“不能叫人太过惦记不是?”
一连在林嘉荃的亲事和休妻两件事上都作出了让步,导致众人不敢再多作反对,深怕把他逼急了又推倒重来。
被他这么一闹,除夕宴顿时冷清了下来。
但林嘉若还是觉得很开心,因为她完成了任务,二伯父亲口说不休妻了。
高高兴兴地吃饱肚子,她是小孩子,不用跟着守岁,就开开心心地回房去了。
梳洗罢,穿着寝衣,散着发,坐在床上,开始拆红包数压岁钱。
可惜今年大哥哥没回家,少了一份。
林嘉若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打开了一只红包——
咦?好像有点不对劲?
她伸了手进去,一摸,掏出了一个绣金色祥云纹的红色荷包。
林嘉若眼睛一亮,忙将荷包拉了出来,打开,果不其然地数出了九枚青铜钱币。
那年,她丢了爹爹的吉祥金币,哭着到处找,不知怎的,就遇上了大哥哥。
大哥哥抱着她去了平斋,给了她四个红色绣金色祥云纹的荷包,里面分别是一到四枚青铜的钱币。
“大哥哥欠了阿若四年的压岁钱呢!”她记得他是这么说的。
后来,大哥哥抱着她回了季秋院,帮她找出了好多压岁钱,也包括了爹爹的吉祥金币。
从此,她不但没有再丢过压岁钱,每年还比别人多了一份。
别人都说她有一个好哥哥,只有她自己清楚这个哥哥到底有多好。
进京的事,就算是定了下来。
大年初二,是林蒲回娘家的日子。
林老夫人不太爱见这个庶女,所以每回过年,林蒲回娘家拜年的时候,都只是在慈荫堂应个卯,就被林老夫人打发去看柳姨娘了。
林老夫人虽然对柳姨娘和林蒲不冷不热的,倒也从来不阻止她们相见,林蒲自然从善如流,不在慈荫堂碍着她的眼。
但这次,她却磨蹭着没有看着眼色离开。
“还有什么事吗?”林老夫人冷淡地问。
林蒲陪着笑,低声下气地说:“听说母亲和兄弟们过完年就要举家搬迁进京了,我、我有个不情之请……”
林老夫人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缓缓地说:“既然知道是不情之请,就不必多说了!”
林蒲拧着帕子,脸色尴尬。
虽然早就料到林老夫人会是这样的反应,可有些事,容不得她退缩。
好在儿媳妇们都在。
甘氏语气温和地打着圆场:“妹妹有什么事尽管开口,我们一家人,能帮的,绝不会置之不理。”
林蒲脸色缓了缓,朝甘氏笑了笑,眼神又往林老夫人那里飞去。
“母亲和大嫂都知道的,柳姨娘的身子这两年越发不好了,余杭到京城,路途遥远,我怕她受不住舟车劳顿,反倒拖累了你们,不如叫她留下,也好看着老宅……”
要不说看宅子也就罢了,一说这个,屋子里大半的人都变了脸色。
“我的身子这两年也不大好了,还不是子孙去哪儿就跟着去哪儿?你姨娘倒是娇贵!”林老夫人冷着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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