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的踹了一脚:“狗奴才!你想害死本宫!”
“公主恕罪,公主饶命。”所有下人慌忙跪成一地,不住求饶。
花浅也吓了一跳,她跳下步辇,拉住长乐关心问道:“你还好吗?没事吧?”
长乐摇摇头,神色很难看,幸好这周遭都是她的人,若是让安平看见她出这么大的糗,她脸往哪搁?
虽是虚惊一场,但此刻她犹气得不行:“说!怎么回事?”
“公主饶命,是属下一时不小心,滑了一跤,请公主恕罪。”
“好了长乐,别气了,这雪天路滑,他们也不是故意的。”
长乐一瞪眼:“他们敢!我砍了他脑袋!”
那个受伤的侍卫低着头,他想说不是地滑之故,他本走的稳稳,骤然腿弯一疼才不由自主的摔倒。
只是看长乐公主的样子,他若这样说,少不得又是一顿闹,再说他无凭无据,公主也未必会相信。
他们跟在长乐身边久了,多少了解长乐的性子,她最不喜欢有人推卸责任和过错。
若是能勇于承担,她或许会高看几眼。
果然,长乐恨恨的又骂了几声,终究没有再为难他。
“你们仔细着些,若再出了差池伤了皇姐,本宫扒了你们皮!”
众人连连应是。
一阵忙乱后,又开始往前走去。
花浅似有若无的往不远处的桂花树下看了一眼,她这人夜里眼神不行,大白天的却好使的很,方才若没看错,那是薛柒吧?
薛柒来了,薛纪年呢?
摘月宫高近廿十余丈,主楼是用一色青石起座,直上数十层,石条又故意不打磨平整,粗犷凝重,也不知道是哪代皇帝的一时兴起,画风明显与宫里群殿不符。
今日即是年岁,又有一年最热闹的宫宴。各宫妃嫔只要叫得出名号的,统统出动,集体下人浩浩荡荡奔赴摘月宫。
离摘月宫隔得老远,便能看见甬道两旁侍人如织,来回穿梭各自忙碌。
大晋朝除夕,宫庭历年节目都是在御极台吃宴,宴席完毕,君臣同欢,才一同上摘月宫赏景。
宣统皇帝大约是觉得年年都这么按部就班的过,不太能体现他天下共主的崇高地位,今年突发奇想,直接将宴席摆上了摘月宫。
摘月宫是一处独立的宫殿,它的特殊之处不止于高,还在于爬上宫顶的楼阶并不似普通宫殿那样是修在室内的木梯,而是一条特殊的蜿蜒狭窄的仅容两人堪堪挤身并行的石阶,环绕着宫殿露天呈螺旋状形的往上延伸。
所以这条路,它不仅长,它还很陡。
又因为平日少有人至,导致这青石阶上滋生了许多青藓,混着上面的霜冰,即便有宫侍清扫过,依旧滑人得很。
花浅站在宫墙之下,抬头仰望那长长的牵手搭臂却依旧惊叫连连的后宫佳丽,暗自叹了口气,这皇帝真是害人不浅。
这万一要是有哪个不长眼的滚下来,跟在后头的人估计接都接不住,除了跟着滚,别无他法。
平日这些佳丽行事端庄稳重,举止温柔动人,说话轻声细语,个个都是一派大家闺秀风范,自认自己风姿独特遗世独存,在宫里谁也看不惯谁。
即便是在这条又陡又长的石阶上,依旧要不服相让一争风采,不管是婉转娇啼还是河东狮吼,特点出奇一致,声调奇高,波澜壮阔此起彼伏,肺活量一个比一个足。
瞧花浅一直仰着脖子,长乐不明所以凑过来:“皇姐,你在看什么?我们不上去吗?”
花浅咂咂嘴:“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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