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呢。
后来柳树反思,想他就是在家,还未嫁人时,同亲爹娘都有吵嘴磕绊心里还生了埋怨的时候,这人和人相处,还是不能掏心掏肺——
也不对,看对谁。
对周周哥就能,这是他选的朋友,亲的比亲人还亲。
对大白也成,大白是他肚子里出来的,虽然小小黑面神一个,但之前他撒气的时候,大白是向着他的。
还有……男人也算个吧。
柳树哼哼的想。
过了几个月,发现自己又怀了,一算日子果然是那段时候,等肚子大了,家里又出了个事——
他公爹让人给仙人跳了。
柳树其实看的明明白白,他做买卖生意这么多年,加上爱听管事的说话,梁从走南闯北的,经验比他多,听得多了,弯弯绕绕也看的明白,这事简单好办,可小树记仇的心眼。
“……我瞧过了,那姑娘模样也算周正,也大了肚子,不然迎进来给爹做一房小妾,就是爹年纪大,这下又给谨信添了个弟弟,外头不好听,丢尽了严家的脸,可怕啥,咱家脸之前我丢了一次,早没了。”
那姑娘肚子里的孩子要真是严父的,这事严父可能就软了糊涂了,但不是啊,严父是上当受骗,压根没碰那姑娘一根手指头,是被人诬陷攀扯上来的。
但严父老实人,只会说没有。
严母在旁伤透了心,哭哭啼啼,还骂严父老不羞。
柳树过了嘴瘾就罢了,好声好气说:“爹你别急,你说没有,那从头到尾原原本本跟我说一遍。”
后来这事柳树给解决的,顶着大肚子,忙前忙后。
严父过后就吓住了,老实巴交没别的心思了,严母也窝瓜似得面人一个,小树又成了家里一把手,威风的不得了。
不过这个时候,柳树对严家这一亩三分地的管家权也没淡了,没以前那么风风火火,觉得家里长辈都爱护看重他才交给他管,于是掏心掏肺操心里外,到头来自己出了什么事,都是埋怨记着他的坏。
再后来康景帝驾崩了,天顺帝登基,他生了小黑,家里男人从大学士又升了官,圣上还赏了大宅子给他们。
柳树倒是挺高兴的,可之后发现男人眉头越来越紧,时不时背着他忧愁,有时候望着纸发呆,看着昭州方向叹气,给顾大人写了信还烧了。
他看到信上内容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啊。男人肯定记挂一辈子。柳树就当没看过,该咋咋样,只希望他不提,男人能慢慢忘了。
这坐在龙椅上的皇帝老爷管他是谁呢,又不是他男人能决定的,早前那位皇帝老爷留了圣旨,这不是到头来还不管事没用么。
压根不是他家男人一句话左右的了的。
天顺帝在位那几年,严家是在京里外表风光得荣宠,可内里,柳树是越来越担心他男人了,有一次柳树去外头参加完宴席,故意气呼呼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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